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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时,始终看着他。
偏浅的眸色一印出的谁,就如天湖掠影一般清晰,只是这过于清晰的影子,此时多了些莫名的意味……明暗摇曳的烛火,情愫迷乱时,撑在身侧的臂膀,低垂的眼睫,小小的倒影,将他禁锢在视线中的眸光。
仇薄灯的耳尖忽然红了。
当下就想要把手指抽回来,某人似乎比他更清楚他会有什么反应,不早不晚,松开了口。
他一抽,反倒像自己主动把指腹往齿锋上擦过。
青葱如玉的手指悬在空中。
槐花被衔走了。
仇薄灯一时间有点发懵。
……被反过来逗了?
“中午做槐花麦饭吧。”
师巫洛移开视线,一脸平常地说些烟火柴油的琐碎小事,“芦丁鸡下的蛋应该也能炒一盘了。”
仇薄灯盯着他的脸。
师巫洛任由他盯着,神色如常地穿过庭院,俯身将他放到院子里的一架秋千上,还替他将散开的鬓发挽了挽。
手指掠过仇薄灯莹白的脖颈时,在颈侧衣领边的某一处,轻微地停留了一下。
仇薄灯拍掉他的手,扯高领口“光天化日的,想什么坏事?”
“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
师巫洛俯身。
他站在地面,仇薄灯坐在秋千上,俯身说话,气流便羽毛似的,落在仇薄灯耳侧,要多近有多近……师巫洛的声线向来泠泠如玉石,是那种夜黑风高,持刀走出来,冷淡要人性命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说什么都自带认真的气场。
——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他可以马上让天黑下来。
仇薄灯秒懂他的意思。
“……”
真的学坏了,不好欺负了。
仇薄灯痛心疾首。
他罕见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真的把人逗得太狠了,瞧瞧,人都学坏了。
原先阿洛多老实好欺负啊……随便一逗耳朵就红了……
哪像现在,都会钻空子了。
一道很轻的笑声。
师巫洛把新作的绯绫宽领从仇薄灯的指下解救出来,熟练而又认真地给他叠好领口——昨天胡闹得有些过火,早上抵达槐城的时候,仇薄灯便在马车里补了补觉。
刚搬完家,师巫洛喊他,他才醒。
方才出来时,外边的宽衣,只是草草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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