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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平分秋色（第2页）

赵景知听完，早已气得满脸通红。

北宫如倒不慌不忙的说道：“大王没听过？‘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

善于面对困境，从失败中总结教训的人，总会反败而胜的。”

三番两次试探下来，楚子仪对这个年龄相仿的青年有了莫大的好感，他大笑道：“好，我敬你。”

两人当夜痛饮到天明。

接下来的大半年，楚子仪常常约北宫如骑马打猎，喝酒聊天，两人慢慢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北宫如一面游走于楚子仪和翼城其他公族之间，一面让仲行瑞设法接触翼国众卿士大夫们，一面又吩咐虞陌常去市井搜集民情民生，再派赵景知处处留心翼国兵力部署，军队训练等等情况。

渐渐地，他对翼国情势了如指掌。

他知道楚子仪这五年来一直不能亲政，对太后吕姬表面上言听计从，公族们碍于吕姬的铁腕和外戚的势力，也是敢怒不敢言。

北宫如敏锐的预感到他回国的机会就要来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天不远了。

初冬的一夜，楚子仪邀北宫如泛舟赏月。

一叶扁舟随波飘荡在沧溟空阔的玉琼湖上，水天交融，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北宫如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广阔和坦荡，不禁轻轻叩击着船舷，赞道：“真是妙处难与人说。”

楚子仪从白狐裘斗篷下，伸出一双修长的手，烤着两人中间的红泥小炉取暖，叹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呀。”

半晌，两人没有说话，天慢慢飘起细细的雪，落到水面上就融化了。

北宫如为楚子仪斟满一杯酒说：“大王，在下不才，但知道大王这些年来卧薪尝胆，只在等待机会。”

“噢？”

楚子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你如何知道？”

北宫如黯然一笑说：“在下感同身受。”

楚子仪点点头，仰头喝下北宫如递上来的酒。

北宫如接着说：“如果在下猜得不错，现在可是时机来了？”

楚子仪挑起眉毛看着他说：“你如何看？”

北宫如又倒了一杯酒说道：“近闻太后吕姬身体每况愈下，又接连提拔了自己的几个侄子掌握兵权，还急着想把她的侄女吕嫣然嫁给大王为后。

种种做法，都看得出她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早做安排。

怕她去了以后，公族群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吕氏一族赶尽杀绝。”

“不错，”

楚子仪为北宫如斟满酒杯，说道：“可这场仗，不知道胜负如何。

吕氏一族和公族是势均力敌。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