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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rdo;纪拂尘点点头道谢，再不搭话，尾随她来到别浦院。

别浦院正是沈母的住所。

沈母见纪拂尘进来，睁了睁假寐的眼，稍稍抬头，视线从那副拐杖上移过，最后停在他微垂的脸上道：&ldo;你就是钧儿新来的贴身家奴？&rdo;

纪拂尘颔首而立，身体站着笔直，回道：&ldo;正是小人。

&rdo;

沈母吩咐道：&ldo;抬起头让我看看。

&rdo;

纪拂尘抬起头任她打量，见她看得差不多了又识趣低头，默默候在原地等着她发话。

沈母盯着他许久，看清楚他的容貌后，眉头深深皱起，阴阳怪气说道：&ldo;倒是生了副好皮相。

&rdo;

纪拂尘盘算着她说这话的意思，原本是句夸人的话，可配上她刚才说话的腔调，他便知道不再是明面上的意思了。

保险起见，他选择保持沉默。

沈母看他一眼道：&ldo;你可知我生平最恨怎样的男人？&rdo;妇人脸上平静无波，如同闲话家常。

纪拂尘头垂得更低了，沉着嗓子道：&ldo;小人不知。

&rdo;

沈母端起茶吹了吹，轻轻啜一口，&ldo;你可以猜猜看！

&rdo;

沈家主母的爱恶又岂是下人可以胡乱猜测的？

纪拂尘心知言多必失，再加上隐约感觉到的来自沈母身上的敌意，更确定要谨言慎行。

他知道一旦自己开口，猜错了不行，猜对更不行，想了想便道：&ldo;太太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这些为人下者猜得到的？小人断不敢随便揣测太太的喜好。

&rdo;

&ldo;无妨，你倒是说说，猜错了也不碍事！

&rdo;

纪拂尘见推辞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状若哆嗦道：&ldo;在小人看来，天底下可恨的男人多得是，只是难只难在那个&lso;最&rso;字上。

&rdo;

&ldo;哦？那你倒是说说哪些是可恨的？&rdo;

&ldo;小人觉得那些为上不仁、为子不孝、为下不忠、为友不义等人都勉强称得上可恨之人！

&rdo;纪拂尘搜肠刮肚地想着一些大而不实的套话应付道。

&ldo;你倒是聪明，&rdo;沈母眼神倏冷，&ldo;可是，在我眼里，你说的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唯独有一种，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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