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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可气,好好的正门不走,翻窗倒是翻上瘾了么?
正胡思乱想间,窗户已经被虚掩上。
一个人影轻盈的翻落在地,似乎是往这边走了几步,却又不过来,只站在那儿,远远的瞧着她。
就算隔着那么远,可那身形轮廓已经深深的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再亲切不过。
顾流觞等了一会儿,沈离央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她心里有气,本是不打算搭理的,可是一阵微风吹来,这才发现空气中有着浓烈的酒气,只不过一直被屋里的熏香掩盖了。
难道是喝了酒,专程跑过来发酒疯么?
顾流觞到底是心软,怕她在那风口站久了着凉。
起身点了盏灯,淡淡的朝那边说了一句:&ldo;你还不过来?&rdo;
沈离央闻言,才慢慢的踱了过来。
离得近了,果真是浑身的酒气,只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还似有几分清明。
顾流觞这才看清她的鬓发散乱,脸色也被冻得发青,想来是在外头站着吹了许久的风,这才翻的窗。
见着她,心里分明是欢喜的。
怕她受寒,递了自己暖手的炉子过去,嘴上却别扭着:&ldo;不是疑心我要害你么,怎么还敢喝得醉醺醺的跑过来,不怕我真的做点什么?&rdo;
沈离央听了,却低了头,那乌黑的眼睛偷偷瞧了她一眼,有些意味不明的深邃。
顾流觞才想起自己被下就只穿了件单衣,连忙将被子拉上了些许。
沉默了一阵,顾流觞有些不自在的问:&ldo;怎么喝了这么多酒?&rdo;
沈离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过了半晌,才缓缓道:&ldo;骧城那边的旨令送来了,说那件事,是二哥的人先动的手,于理有亏,让我按兵不动,从长计议。
&rdo;
顾流觞也是默然。
虽然从原则上来说,崔广胜的这道命令没什么错,可是从道义上,未免太无情。
葛天辉就算有不是在先,可怎么说也是天王的结义兄弟,如今他遭人暗算,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ldo;之前连替三哥安个坟都不行,如今二哥不在了,也不肯让我去报仇。
&rdo;沈离央摇摇头,伤心的说:&ldo;那是我们一路同生共死的手足啊,他怎么能够这么平静呢?他变了,不像是从前我认识的大哥了。
顾流觞听了,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你可以怀疑我,可绝不会怀疑你大哥。
现下因为他觉得伤心了,又跑到我这里来找安慰。
我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呢?
☆、意动
沈离央也不知到底是喝了多少,起初还能口齿清楚,到后来酒气上涌,连话也说不明白了,只仰头有些怔愣的看着顾流觞。
顾流觞被她看有些不自在,便问:&ldo;你老看着我作什么?&rdo;
沈离央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面不改色的说:&ldo;看你好看啊。
&rdo;
顾流觞这下知道沈离央是真醉了。
这人脸皮薄得连她都自叹不如,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ldo;真的好看?&rdo;顾流觞挑眉。
反正每次酒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索性逗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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