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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出生,“只是十六年后,朕再也不想做这样一个站在大风万里山河之上,长袖善舞的戏子,带着终年不变的冰冷面具,看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如果可以朕愿意一辈子做这个深居简出的风离湮……。”
玄析轻叹,掐指一算,风决一世殇,墨染一指痕。
世间最易改变一个人的,当是情愁。
宫拓,你言姬扶苏无心无情,我倒是觉得,他比世间之人更加长情。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情,最难久,多情之人终至寡情,无情之人却能长情。
玄析沉思良久笑道:“近来风都有一才子前来问禅宗佛理,写下一诗,诗前贫僧已忘,唯记得一句‘云在青山水在瓶。
’”
他说道,却再也不再多说一句。
那一刻,姬扶苏低垂的眉目猛地抬起。
云在青山水在瓶?云本在青山之外,水又如何只在瓶中?
云的自由,或许他此生无法触及,那么他是那瓶中之水?良久他却是摇头。
原来,玄析不过是为了告诉他,只要保持白云一样自由自在的境地,那么何处不能自由?何处不是解脱?
可是,他做不到……这样自我慰藉的心态他学不来。
菩提树下夜未央坐了一会儿,看着天色已晚,百姓皆散,似乎是觉得等的太久了,有些不安的起身朝那后山的方向一望,思量了一小会儿,抬步走了过去。
后山的路有些空寂,夏风带动竹子摇晃的沙沙声尤为清晰。
只是突然闪出一到白色影子。
夜未央警惕的止步,呼唤道:“谁?!”
斗笠下男子的眉目微凝,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赶走那些跟踪着“他”
的肴娘的属下,却还是惊动了“他”
。
谁叫这些细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害他一步踏空,落了下来,善骑者堕善游者溺啊!
他以飞快的速度闪身到夜未央的身后时,夜未央却是仓皇回眸。
那一瞬,他指尖略显慌乱地收回,却在那刻碰落了她头上的书童帽。
青丝缱绻,还有那略带惶恐之色的灵眸……
今日月圆,竹林间清楚的看到了相互的面容。
原来,“他”
是女子。
公子澈,有生以来初次觉得心陡然慢了半拍。
斗笠微凝的眉目舒展开来。
可是他放松警惕的那刻,某书童却以飞快的速度,伸手探向他的斗笠。
“你是谁!”
语音还未落,斗笠已落地。
苏澈腹诽,他何时这般迟钝过?
“你……”
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恼意、连天的怒火。
栗发虽已长,可是那双茶色的目,她永生难以忘怀,这是她见过的最清澈的茶色的目,因为清澈所以铭记,可是却是他亲手将她上世鲜活的生命葬送于悬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