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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比赛?无聊死了。”
舒雅正要反对,忽听有人插话。
“就这么比。”
舒雅扭头看看直接定下规则的木塔,恼道:“阿兄,这种比法简直傻瓜一样,我才不要!”
木塔看了看静静等待背对自己的榕英,轻笑道:“舒雅不要小瞧了这种比法,你若是真的赢了这一局,阿兄才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
敏锐察觉到了兄长的期待,舒雅顿时换了副面孔,利索道:“成,就这么比,开始吧。”
正式射猎前的热身拉开序幕。
身旁少女拉弓飞快的一箭疾驰而去,啪的射中远处靶心,极大的力道震得靶子都抖了两下,可见其手臂力量有多强悍。
榕英目不斜视,甩甩手腕子,又试了试弓弦手感,反复拉开试探,确认了手感后微微闭目,再睁眼时整个人都沉浸入一种专注的状态,张手将弓弦拉成一轮满月,乌木箭嗖的划过空气正正扎在红心,尾羽因余力在空中抖动一阵方才回复平静。
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刚才还在心中暗暗警惕的舒雅松了一口气,又抽出一支箭开始下一轮。
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顺序中的榕英东东手指,看了看自己手中这张弓,默默吐槽,大伯哥这弓似乎有亿点点沉,不过没关系,还在她承受范围之内,她已经开始觉得赢这场比赛没有问题了,加油,榕小英。
再次搭箭,射出,再搭箭,再射出,再再搭箭……
时间一点点流逝,舒雅松开手中的弓弦,悄悄垂在身侧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指,额头隐隐又汗珠渗出。
她紧紧绷着脸,转头看向毫不停歇一箭接着一箭射出的身着橘红骑装的女子,心中忍不住生出些微敬佩之意,又感到十分不甘心,这太子妃根本不像是擅长射箭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从会走路就开始抱着比自己还高的弓箭苦练的,至今俨然已有十多年了,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后来的新手,真是叫人难堪。
受了打击的舒雅本想扭头冲自己兄长撒撒娇,却不料正正瞧见了木塔目不转睛盯着榕英看的场面。
她很清楚,在此之前木塔看榕英的眼神还不是这样的,那是一种对待猎物一般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可是现在却变了,眼底的专注和微微透露出的赞赏让舒雅如同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自小和木塔一起长大,一起练习骑射,他们二人天赋极佳,师傅便总将他俩放在一块教习,木塔也确实十分照顾她,待她轻声细语,说话温温柔柔,也会经常夸奖她,说她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有天赋,可是他从不曾用这种眼神专注的看她。
而她舒雅想要的,却正是这种他没有可能也不想给的东西。
“木塔阿兄。”
舒雅忍不住出声喊了他。
木塔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专心的看着挽弓搭箭的太子妃,眼神也越来越亮,其中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也越来越膨胀,可能连木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舒雅咬着唇,带着哭腔又大声喊了一句:“阿兄!”
木塔这才嗯了一声,视线却仍旧黏着在旁人身上。
“阿兄我手疼。”
舒雅顾不得在这种时候认输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她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手指疼的不行,可明明小时候掌心手指没有长出茧的时候,被弓弦勒的血肉模糊她都没有哭过一声,也没有喊过一声疼痛,甚至她为了让木塔多看自己一眼,多夸奖她一句而瞒着自己的伤势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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