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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哥恨恨道:&ldo;欺侮我们不识字,还恶意窜改了最低上缴量,这是不知有分旱年涝年么?我婶婶一家白忙活了好几年,每年被李家剥削搜刮,卖房卖地甚至要卖孩子,从中等人家到家徒四壁三餐不继,都凑不齐上缴的药草……前两日携著一家老小,上至八十高龄的老翁下至刚满岁的稚子,十六口人,走投无路投江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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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未曾出声的男子也插话道:&ldo;李家血债血偿!
还有上千名药农、不计数的药圃都在李家的管控之下,每家都同他婶婶家一个情况!
多少人砸锅卖铁年年倒贴给李家……哈哈哈,李自在,你在民脂民膏堆砌出来的风雅客邸里住得还舒适么?&rdo;说罢他也用力踹了李自在几脚。
李自在一个不稳,被他踹倒在地。
那白老哥趁势不客气地踩上了李自在的脸。
&ldo;唔……&rdo;李自在痛苦地皱起眉头,两行鼻血分从两边淌了下来。
&ldo;住手!
&rdo;如玉再看不下去。
&ldo;住手!
你们怎知那是李家!
说不得当中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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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可能误会。
&rdo;白老哥冷哼了一声,&ldo;当初签约的可不是李家新当家李潇洒么!
李家的凭证都是实实在在验过的,这几年官府帮著李家上门催讨,岂会有假!
大家可不是瞎子。
&rdo;说罢他上下打量了如玉一眼,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似的,不怀好意道:&ldo;你是他的相好?&rdo;
&ldo;不是……&rdo;李自在艰难地道:&ldo;我与她素不相识……&rdo;他被死死踩住脸,几乎无法呼吸,困难地挣扎著喘息说话,口齿有几分不清。
&ldo;素不相识会走在一块?&rdo;白老哥用力地辗了辗脚。
如玉著急大叫:&ldo;住手!
&rdo;
&ldo;只是顺路……捎一程……放过……她无辜……&rdo;
&ldo;李自在!
&rdo;如玉豁出去道:&ldo;住手!
你们若有打听清楚了,便应该知道我们的马车是从何处来的!
我是颜阁老的孙女,威远侯颜赫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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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在被绑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他顾忌著不敢泄露了如玉身分,便是怕这些人一时惧怕反而恶从胆边生,心生歹念有个不好……
果然,如玉话音一落,那三人俱都一惊。
&ldo;白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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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哥也是慌乱不已。
威远侯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