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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了!”
贺兰涟三箭连发,两箭正中靶心,亦是一箭偏了三寸。
谢绝眉头一皱,以她对贺兰涟的了解来看,他的箭术应该远在凤清然之上才是。
不为别的,先前她在日照国的皇宫中住过一段时日。
曾听宫中下人不止一次提及过,三皇子好射,是以宫中高低各处都存放了一些胡果,这种胡果长得与现代的苹果无异,只是小了大半。
贺兰涟命宫人们将此果陈设在宫中内外各处,随手抛掷飞箭都可将其射中,足可见射术精湛。
凤清然想要与他比试,实在是自取其辱。
想来也是因为金城一战中受了不少诟病,现下一见贺兰涟就来气,时刻都想寻个机会找回颜面来。
贺兰涟今夜也是饮了酒的,只是他生性克制,酒量也极大,拉弓时整个人下盘扎实,纹丝不动,目光更是锐利如鹰。
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转换先手,贺兰涟先出。
三支箭羽“咻”
地接连射出,从靶心穿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力道太大,那靶心竟被他射出的第一支箭破出一个小口,随后第二支,第三支箭接连从洞口穿过,径直落到地面。
“好!”
“好箭术!”
“果然是百发百中!”
围观的众人纷纷喝彩叫好。
凤清然深吸一口气,额间爬上密密麻麻的细汗,三箭连射,三箭连中。
这只有在她状态最好之时,才能勉强做到。
如今还饮了酒,她的手心渗出一丝热汗,不觉身子也沉重笨了起来。
瞄了靶心片刻,箭羽脱手而出之时猛然一抖,三支箭,只有一支正中靶心,其余两支皆是落到了靶子最外圈。
这还比什么?
周闻溪一个激灵冲上前,“殿下,我方才就让您少喝些,谢绝酿的酒后劲太大,你这会儿被风一吹,定然是受不住的,要不,今日就先到这里,剩下两局,明日再比如何?”
凤清然心中也明白这是周闻溪给自己递来的台阶,此刻若不下去,稍后或许会更为丢脸。
但她身为霁月太女,一诺千金。
此刻若是以饮酒过甚而中止比赛,待明日传出去了,自己还有何等颜面见人?
思忖着,凤清然一时进退两难。
谢绝想了想,走上前去,“三皇子殿下,我听人说你素来看不起霁月的女子,更扬言从不与女子比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贺兰涟一见她走来,眼中的酷寒之意散去,笑道:“都是从前说的玩笑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我知今夜是你大喜之日,不会胡闹的。”
她甚至都还未说什么责怪的话,贺兰涟便服了软。
众人惊诧道,这还是那位传言中大军过境,片甲不留的日照国铁血三皇子吗?
谢绝来到凤清然身旁,“殿下,民女一时兴起,想斗胆请您也让我玩两场。”
凤清然目光闪烁,示意一旁的宫侍将弓箭交到了她的手中。
“好,既如此,那你我同输同赢,共背骂名。”
“骂名?”
谢绝挽起袖口,露出一个浅笑,是不是骂名,还犹未可知呢。
贺兰涟问:“绎妹这是要与我比试吗?”
“是啊,早就听闻日照国三皇子射术精湛,百发百中,不知今日可否有这个机会,与你同场竞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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