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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些染上疫病的,那惨状简直不可描绘。
他们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被丢弃在深坑里。
有的活着,有的死了,活着的苟延残喘,浑身上下充满了尿骚味,屎臭味。
那些干枯的惨白的四肢脓疮四溢、黑血淋漓。
死了的,被饥饿的野狗、飞鹰争相吞食。
那大批尸体全成了这些畜生的储备粮食。
无数野狗变作了狼,贪得无厌,一条条的吃得膘肥肉厚,舔舔爪子,打个饱嗝,再将屎尿拉在人身上。
更可恶的,它们还把尸体坑,当作了生存与繁殖的好地方。
狗吃人,人也吃人。
见有不少父母,将难以养活的幼孩,丢进大坛子里煮了。
稀稀烂烂的肉渣,白花花的骨头,油亮亮的汤汁,全被一股脑儿的吃个精光。
有一个呆滞的女人正喂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孩。
那女人面黄肌瘦,目光呆滞,敞开的奶半露着,干裂的乃头已经没有半点汁水,婴孩吮吸出来的全是血。
没吃到奶,婴孩大哭,但只哭了三声,便没力气了。
而旁边的男人,竟一把将婴孩抢来,丢进了沸腾的烧锅。
“惨!”
拓跋容的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看到如此惨状,他感到了愤怒,感到了羞耻,感到了绝望,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走过去,抱起一个骨瘦如柴的女童。
那女童的小腿被逃难的灾民踩断了,腿骨像一段光溜溜的白色树杆,露在外面。
她已经哭不出声来,泪也干了,一双眼眸灰暗的像个瞎子。
“来喝!”
拓跋容喂她水。
“好甜!”
女童使出了吃奶的劲。
但喝了几口便不动了。
整个身体往拓跋容的手心中一沉,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旁边的楚玥和楚梅,分了些蒸饼给灾民。
几个小小的蒸饼,被如狼似虎地疯抢起来。
捏碎了,抓烂了,成了零零星星的黑色面屑。
饥不择食的灾民们混合着泥沙,狼吞虎咽地塞了下去。
“四郎!
走吧!
我们帮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