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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辣辣的,像是方才她咽下的那口酒一样。
“够了吧?”
方才一番推诿纠缠,圣上衣襟有些乱,瞧一眼眼眶通红的锦书,道:“朕喂了你一回,你回了一耳光,咱们这就算是扯平了?”
锦书胸脯剧烈起伏,气息也急,缩到床榻里去,恨恨看着他,没说话。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认了,将这事儿掀过去。”
“等着吧,”
圣上站起身,随手摸一把脸颊,盯着她,目光势在必得:“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看锦书神情,转身往外间去了。
陈嬷嬷等人在外头侍奉,见圣上与锦书二人先后往内室去,心中不免担心,只是没接到吩咐,总不好跟过去。
竖着耳朵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正觉松口气,便听一记响亮耳光声传来,登时有些心焦,唯恐圣上怒气上来,将本就娇弱的夫人打出个好歹来。
然而没过多久,她们的忧心便全然转为惊骇。
圣上心平气和的出来,向一侧宫人道:“去备盆水,再取几块来。”
陈嬷嬷瞧见圣上脸上隐约肿起的掌印,叹口气,道:“强扭的瓜不甜,圣上何必非要为难。”
“嬷嬷说的,朕早就想过,”
圣上往一侧椅上落座,淡然道:“既然将她带到这里来,便是再三考虑过,不会言弃了。”
陈嬷嬷毕竟不是主子,虽然有先太后的情面在,这种事也不好多说,扫一眼内室,道:“夫人性情刚强,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更改,圣上若是心急,将人逼得太紧,反倒不好。”
她这话说的含糊,圣上却听出其中真意,低头道:“朕自有分寸,嬷嬷只管照顾好她便是。”
陈嬷嬷在心底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锦书本是一直冷着圣上的,毕竟他手里捏着承安和姚家,她被钳制住命门,上天下地皆无门,等那记耳光打完之后,便更加冷漠。
圣上知道她心中恼恨,倒不为难,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小意温柔,维系着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如此到了二十九日这天。
“夫人,”
陈嬷嬷进门时,脸上尚且遗留几分担忧,瞧了锦书许久,方才期期艾艾道:“楚王殿下……往前殿去了。”
楚王殿下?承安?
他往含元殿来做什么?
西南之事已了,他近来又没差事,加之同圣上亲缘单薄,倘若无事,怎么会过来?
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锦书心头既惊且疑,然而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腾地自椅上站起,便急匆匆往前殿去。
“夫人!”
陈嬷嬷拉住她:“老奴同您说一句,本是不忍,但您心底可得有数,不能糊涂。”
锦书这会儿心神大乱,然而也知道陈嬷嬷话中有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叫自己定下心来:“我不会冒失,倘若他这次过来与我无关,自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与我有关……”
她没有再说下去,抿紧了唇,匆匆往前殿去。
承安不动声色的查了几日,抽丝剥茧之下,方才找出几分端倪,顺线去寻,到最后得出的结果,竟叫他心头发寒,半日说不出话来。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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