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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第2页）
但很快，她就跌入一个怀抱中。
顾恺之紧紧地抱着她，他长得很高低头时下巴能触到楚冉的额头。
一双大手抚上了楚冉的头发。
他在楚冉的耳边低语，可惜楚冉听不懂。
楚冉的手上已经腾起冰刃，顾恺之还是不放手。
他的另一只手也环上了楚冉的背部。
楚冉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她冷冷地说：“我会杀了你的。”
顾恺之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的大手还在细细地摩挲着楚冉的头发，他好似一点都不在乎楚冉的话。
“顾恺之，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被顾恺之紧紧地抱着：“你就是个疯子！”
“嚯。”
他低语，目光开始变得柔和。
他也下了个赌注。
然后那把长冰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顾恺之的手还没有放开，他是只半尸人，原本是有心，但是没有痛觉。
血缓缓地落下，溅落到两人紧贴的衣服上，红艳艳的，还带着股血腥味。
顾恺之开始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活了。
好像有一双手揪着胸前的一团，将他揉成碎渣。
鲜血从指缝里流出，那么鲜艳刺眼。
楚冉见顾恺之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手中的长冰刃又拔出，手开始颤抖。
她见顾恺之的面色比刚才更苍白，低垂的眼眸里满是痛意。
“放手好吗？”
顾恺之平静地摇头。
又是一剑，刺入他的腹部。
那一刻，楚冉也觉得自己疯了。
冰凉的血溅到了她的手上，掌心一片冰凉。
“你为什么还不松手？”
顾恺之身上的血液在慢慢地变少，他的周围罩着空间，抱着楚冉不放。
楚冉出不了空间，也挣脱不开他。
顾恺之开始移动了步子了，空间随着他一起。
他抱着楚冉，血还在滴，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在空间的底层凝成条血路。
两人缓缓地远处的林子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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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冉的身子在发颤，声音好轻：“顾恺之！
你放我下来，你的血快流干了。
你是真的想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