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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郁相把你也一并告了,并要求皇上对你从严发落,越过京兆府,直接交给大理寺发落?”
将她一并告了?
文璟只说郁相告了他,却并没有说连她一起告,那就是故意瞒着她了?
她轻轻扯了下嘴角,“要真论起发落,也该发落他那宝贝儿子再说吧?况且他儿子的事都得交给京兆府去定罪,凭什么我反倒要去大理寺了?”
“别人或许觉得这样不妥,但他是谁?郁相。”
许伯年一成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丝别的情绪,那是不屑,“随心所欲,任性妄为,损人利己之事他还干得少吗?”
云微澜听着他这话,就能感觉出两人积怨已深,回想起郁相每每提起许伯年也是一副鄙夷不屑之态,今日朝堂上那番唇枪舌剑怕是战况非同一般的激烈。
只是,同为朝官,虽然职责不同,但怎会走到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连皇帝都能直谏,职责所在,日日弹劾一个不以身作则的相国也不是什么奇事。
“许大人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见他不继续开口,云微澜略略一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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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特意找你,不过是回府途中,正巧见到了你,便找你过来说两句。”
许伯年隐去脸上神色,又恢复了一派的肃然。
“原来如此。”
云微澜笑了一笑,“上次许大人帮忙作保,我还未向许大人道谢,那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向许大人谢上一谢。”
“谢倒不必,你也只是出手相助他人,老夫身为御史,虽年老,眼未花,正邪善恶尚能分得清。
生存不易,少年人偶尔行差踏错也是难免,能给机会就不要将人往死路上推,这也是为官者不可少的仁慈。”
云微澜微微有些惊讶。
惊讶于,看似不通人情世故的许伯年,竟然禀着这样的为官之道来看待这件事的。
心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正要说话,却听得他又道:“老夫看你年纪轻轻,心性却是极好,不畏权贵,不钻营私利,是非分明,心存仁厚,是个极难得的苗子。
老夫意欲向皇上推荐你为监察御史,你看如何?”
不如何!
云微澜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又跌了回去,让她去做监察御史?这是想让她天天揪人小辫子,还要防着自己被别人揪小辫子的节奏?
门儿都没有。
“许大人,监察御史不都得科举出身,并且品德过人才可以当?”
她两手一摊,“你看我,一没参加过科举,二来品德虽然还过得去,但却是个懒散至极的人。
我最受不得各种规矩束缚,平时也散漫惯了,这种活儿真心不适合我。”
“凡事皆有例外,没有参加过科举不是问题,只要老夫推荐,皇上只要稍作问话便可。”
许伯年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朝老夫就与皇上去说。”
说完,竟是要转身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