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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曾这才收了下来,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块钱,把这二十块钱揣到怀里,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事实再一次证明,生活,只属于不屈服它的强者。
如果自己不敢付出,又怎么能够换回收获?
在这期间,张依曾也认识了周圆圆的奶奶和叔叔。
圆圆的奶奶是不放心圆圆的起居,见现在有两名同学和她一块住,且这两个农村的孩子能忍让,性格也很活泼,学习又很好,样样都让她满意,这才安心的伺候儿媳妇的月子去了。
倒是周圆圆的二叔周德禄,因为家里刚填了人口,家里一片乱糟糟的,他妈和丈母娘都住了过去,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做,他也乐得清闲,经常到他哥这边吃晚饭。
这一来二去的,就和张依曾和玉秀都熟络起来。
周德禄和他哥的矮胖不同,身材瘦高,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很高很直的鼻梁,一张很宽大的嘴巴,看长相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吃公家饭的样子。
今年二十六岁的周德禄,是一个农业大学的学生,毕业后因为没门路被分配到龙门镇的农科站上班。
农科站是一个闲散单位,除了在龙门镇的大集上搞一下科学种田、养殖类的宣传,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也难怪,自从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到这贫困落后的山区,有些能耐的人们都禁不住大山的寂寞,如雨后春笋般的涌向山外面大大小小的城市,怀着他们一个个的发财梦,到外面做大事去了。
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地域属于丘陵地带,田地多数是梯田,不能灌溉,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
山上的其他资源倒是很多,可是山路崎岖难走,大部分都运不出来,这实在是个无可奈何的事。
这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可当无数人背井离乡的到外面,去寻找生活的出入时,许多有志发展家乡的热血青年,也只有暗暗地望而兴叹。
周德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想通过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改变山村的贫困落后。
可到了农科站才发现,村民们大多都很固执,他们不愿意改变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尤其在种田上,他们觉得自己劳作了一辈子的土地,自己比谁都熟悉。
可以周德禄的眼光来看,农民种植作物,凭的是自己的经验,不愿意接受新技术,也不愿意和农科站上的公家人打交道,认为让没有种过地的外行人来指导,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而且种什么作物都喜欢跟风。
所以在农科站上班就成了一种闲职,除了每天看报纸和茶叶水之外,就是如何勾心斗角的为了争取一个升迁的机会,这与他开始的初衷简直是背道而驰
周德禄虽然长相很严肃,可脾气跟他哥到差不多,喜欢热闹,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
每次来了就和孩子们除了偶尔关心一下她们的学业,就是神侃一些社会上流传的稀奇古怪的传闻。
这让向来喜欢热闹的玉秀,和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心的依曾来说,虽然只有吃一顿晚饭的时间,却无疑是给她们枯燥的生活带来调剂,极大的丰富开阔了视野。
周德禄无疑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人,张依曾和玉秀也都随着周圆圆叫他二叔,有一次依曾问圆圆,“你二叔是做啥的,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
“哎呀!
你问他呀?我二叔在农科站上班,那里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上班就是一帮子人在那里闲磨牙,你说还能练不出嘴皮子,我奶奶老嫌他烦,可我觉得二叔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圆圆说道。
“我也觉得你二叔挺好,听他讲故事就好象是听评书,一段一段的没有重复,真有趣!”
玉秀也在一旁便是赞同。
“农科站主要面对农村,龙门镇有十几个村子,怎么农科站上竟然没事可做?”
亦曾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这个嘛?我也不清楚,等二叔来了你问问他,我可没空管他的闲事!”
周圆圆说完这话,就赶紧拿起依曾的作业抄起来。
张依曾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农科站,不正式推广农业科学技术的单位吗?看来自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周圆圆的二叔,也许就是能够帮着自己发家致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