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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露叫道:“有人把纸条儿钉在墙上!
上面写了什么!”
段崎非沉声道:“楼梯上积尘那么厚,至少也须五六年时间。
可那字条目测纸面甚新,如何贴上去的?”
司徒翼一边扯住蠢蠢欲动的穆青露,一边答:“或许是站在下面,用暗器送上去的。”
段崎非摇头说:“翼师兄,您瞧那字条所钉位置,恰在楼梯上升顿拐处的窄角。
如果站在下首发暗器,那暗器若要走直线,不破坏扶手栏杆,可万万到不了那个位置。
但现今栏杆完好,上面也同楼面一样覆着厚厚尘土,那么又会是怎样的暗器,可以在如此狭窄的楼道中拐出如此急的弯呢?”
他几人正议论不休,突听戚横玉在旁斩钉截铁地说:“不必争辩了,这纸条,是有人亲手贴上去的。”
段崎非、司徒翼、穆青露一起“啊”
地讶异道:“怎……怎么贴?”
戚横玉淡淡地道:“上上乘的轻功,自可以做到踏雪无痕,履尘不污。
只不过如今江湖中轻功能达到这般境界的人,已极罕少。
今日我且也勉力一试。”
她话音甫落,突然身影一闪,已斜斜往上,向楼梯转角字条所在处掠去。
司徒翼等几人一起惊叫:“小心!”
却见戚横玉身势如流星一般,刹那间便去到那淡黄色字条前,她将纤纤十指疾伸,嗖地揭下字条。
段崎非在这暗淡呛人的厅堂中,本已生起万般压抑之感,此刻愈发心中不宁,正在担忧之际。
却见戚横玉探出的十指之间,隐有精光闪烁,知道四师叔乃有备而去,这才略略放心。
却见戚横玉一揭在手,立时飞掠而下。
那楼梯上的覆尘,竟仿佛如同先前般宁静。
只在极仔细的察看中,才隐隐瞧得出一点点被足风掀动的痕迹。
三人正赞叹间,却见戚横玉凝视覆尘,纤秀的脸庞上竟流露出淡淡的惊忧之色。
司徒翼叫了声“师父”
,才听戚横玉轻轻开口。
声音竟微有一丝颤抖:
“那么多年,我将‘拾翠步法’勤练不辍,却终究做不到履尘无污。
但那贴字条的人,竟然办到了。
只不知……不知他是……是……”
她一咬牙,收起惊忧神色。
将手中字条一展,低声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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