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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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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才为父回来时，恰好遇见了郑学士，老师看过你的文章，亦觉不错，想让为父来问问你，将来可愿拜入郑学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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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衑一怔。

宋衡瞧了眼妹妹，笑道：&ldo;看来衑儿这次真是写了一篇好文章，竟然接连有两位大儒想要收她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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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面色不改：&ldo;哦，还有这回事。

不知另一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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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人父亲也熟悉，乃郑学士的同僚，程老先生。

&rdo;一边观察着父亲的神色，一边接着笑道，&ldo;因为避嫌，还未能看过衑儿的笔法。

眼下倒是愈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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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次考察的是刑论。

&rdo;宋誉淡淡一笑，&ldo;衑儿对熙国的律令很是有些想法。

&rdo;他望向宋衡，&ldo;她不仅指出了当今律法中的矛盾不妥之处，还给出了改进之法，并辅以事关民生的田赋、兵役等制度做了详尽的论证。

尽管其中部分改制显得并不可行，但这是因她从未接触过政事，不知具体情况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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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忽然起身向身后的书架走去，从第二排第五格里抽出了两本书：&ldo;衑儿超过你，不过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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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笑道：&ldo;衑儿天资聪慧，被她胜过，实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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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轻哼了一声：&ldo;别当为父不知你为何要跟过来。

&rdo;他转身看着他，淡淡道，&ldo;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rdo;见宋衡欲反驳，补道，&ldo;否则就直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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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衑朝宋衡微微摇了摇头。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唯有宋誉翻动书页的声音。

片刻后，他放回书，转身坐下，抬头平静地看着宋衑。

&ldo;知道为什么你文章虽好，程纪却只给了你第六的名次吗？&rdo;

&ldo;衑儿不喜背书，帖经和墨义两处答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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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