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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一名精神健烁的灰发老者正坐在东侧的一张藤椅上，一双眼睛不似其他老人浑浊昏暗，却是精神有光，正朝二人看来。

秦潼忙上前一揖，口中道：&ldo;学生这么晚还来打扰老师，望乞恕罪。

&rdo;

&ldo;无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那不孝子半个月也不来瞧瞧我，我这里清净着呢。

&rdo;老者自嘲般笑着说道，却又扫了眼一旁站着的展昭，问道，&ldo;这是雄飞吧，多少年不见了，难为你还来瞧瞧我这一把老骨头。

&rdo;

展昭未料到郭老先生竟还记得自己，忙拱手道：&ldo;岂敢，当年多亏大夫妙手医治晚辈那淘气的侄女，恩情在心、从不敢忘。

&rdo;

郭树臣哈哈一笑客气几句，便问秦潼道：&ldo;我看你也是无事不登门，说罢，来是有什么事？&rdo;

秦潼与展昭坐在下首，闻言开口道：&ldo;老师可还记得几月前黄百宝被杀一案。

&rdo;

&ldo;记得，&rdo;郭树臣这把年纪记性犹不减当年，稍一思索便道，&ldo;那古董商脖子上挨了一刀，当即断了气。

哦，刀口自左至右，杀人者乃是左手持刀。

&rdo;

秦潼便问道：&ldo;依老师见，那李庆左手残疾，可能持刀杀人？&rdo;

&ldo;断案追凶可不是老朽分内之事，&rdo;郭树臣望了秦潼一眼，笑道，&ldo;你是想问李庆那只左手究竟还有没有可能持刀？&rdo;

秦潼颔首道：&ldo;正是。

据李婆婆言道，李庆当年左手并未受外伤，却突然动弹不得‐‐如此残疾，老师可曾见过？&rdo;

&ldo;这问题，当时你父亲便来问过。

&rdo;郭树臣缓缓说道，他抚了抚颔下灰白的胡须。

秦潼心道果然，他父亲并不仅靠她的那些调查作出判断，而是自己亲身前去探查了一番方才定案，她连忙问道：&ldo;如何？&rdo;

&ldo;老朽当时受你父亲之邀，前去狱中为那李庆诊治左手。

&rdo;郭树臣答道，&ldo;他自言左手动弹不得、僵直如木，然而金针刺穴，却并非全无反应。

&rdo;

秦潼惊道：&ldo;老师的意思是李庆并非残废？&rdo;

&ldo;也不尽如此，&rdo;郭树臣慢慢摇头道，&ldo;依老朽之见，这后生自己的确无法使左手动弹‐‐许是当年之事到底于他而言太过殇痛震惊，身体便留下毛病。

&rdo;

秦潼皱眉不解道：&ldo;殇痛震惊何以会使他左手残疾？&rdo;

郭树臣却不直说，而是叹息道：&ldo;心病还须心药医，他那只左手不是身残，而是心痛。

&rdo;

秦潼沉思良久，与展昭交换一个眼神，又问道：&ldo;那么依老师之见，可有什么药物能够使他发狂，继而使动左手？&rdo;

&ldo;若真有此药物，必会毁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