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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徐老也上了年纪，真若夜里出门怎会不惊动一旁歇着的夫人？

展昭也有此疑虑，微微压着眉头猜测道：&ldo;许是老人家夜里睡不沉，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rdo;他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牵强。

正出神，忽然秦潼凑到近前推了推他，低声道：&ldo;你且先去那边，从门口走过来，脚步放慢些，就当自己是徐老。

&rdo;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少不得要怨秦潼口无遮拦说得晦气。

展昭却知秦潼性情，当下也不多问，便抬步行至徐凌夫妇门口，又转身慢慢朝楼梯口缓缓走来，果然脚步放得极慢，还学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模样，到还有几分神似。

秦潼定定看着展昭，心中则在暗暗揣度那晚徐老的遭遇。

两人动作悄无声息，在二楼推演着凶案发生时的情形。

待展昭行至楼梯口，秦潼退开几步低声开口道：&ldo;夜里确实黑，徐大夫若真独自下楼，看不清一脚踩空也不无可能。

&rdo;

&ldo;我看不然。

&rdo;展昭轻声答道，&ldo;楼梯口比之走廊要亮堂些，若真视物不清，只怕在走廊很难不发出动静惊动旁人。

&rdo;

秦潼沉吟道：&ldo;我记得赵捕头说过，徐老出事时不曾拄拐。

他那拐杖还留在卧房之中。

&rdo;

&ldo;正是，这也是引得赵大哥起疑之处。

&rdo;展昭道，&ldo;徐大夫不良于行，白日里都需拄着拐杖，何况半夜。

更可疑的是，徐大夫也不曾点灯，竟就这样抹黑出来了，怎不令人生疑？&rdo;

秦潼一面颔首一面轻笑道：&ldo;真若这样计较，徐夫人和徐大夫同床共枕，徐老半夜起身出门，她年纪轻轻又不耳聋耳背，还真能没有丝毫察觉？&rdo;她想了想，又道，&ldo;便真是睡得太沉，不曾听见起身的动静。

那一个大活人摔下楼梯，她还能在床上安稳做梦？&rdo;

&ldo;你的意思，&rdo;展昭瞥她一眼，&ldo;徐夫人说谎？&rdo;

秦潼闻言颔首道：&ldo;我看赵捕头也正怀疑徐夫人呢，只是怕打草惊蛇，才不曾在徐夫人面前显露出来。

&rdo;她叹了口气，&ldo;若不是那位刘参军横插一脚，我猜赵捕头多半会派人每晚来这里盯梢，泽琰身上嫌疑虽重，但仔细想想，便知此案不会是他犯下的。

&rdo;

&ldo;你倒是信他。

&rdo;展昭轻声道。

秦潼瞟了眼展昭，哼道：&ldo;不是我信他。

办案这么些年，我又怎会因着私交便轻易洗刷他的嫌疑。

&rdo;她耐心解释道，&ldo;照常推断，江湖中人因几句口角怒而杀人，多半不会再费力气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样子。

先不提泽琰那个性子就不会离开之后再半夜折返回来杀人‐‐他真气得狠了，当场就动手了，还能捱到半夜？即便真是这样，江湖人动手也很少会推人下楼，多半都是一刀给个痛快，谁还婆婆妈妈等着那人到了楼梯口再动手？&rdo;

&ldo;既是如此，&rdo;展昭问道，&ldo;依你之见会下如此毒手的是什么人？&rdo;

秦潼沉默片刻，轻声道：&ldo;我不好说，人命关天，哪里是我几句话就能判定的？&rdo;

&ldo;只是猜测罢了，&rdo;展昭挑起眉头，&ldo;也没有旁人在，说与我听不行吗？&rdo;

秦潼这才道：&ldo;徐老致命伤在后脑，全身淤伤多处，可见是真从楼上摔下去了‐‐然而是遇害前或是遇害后仍有待商榷。

凭着几点，徐夫人单独作案的可能性便不大，她再年轻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真要自己杀人多半会用些下毒之类的手段，不会与徐大夫正面冲突。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