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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还是不要了，每天倒两趟地铁也挺累的，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有这时间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rdo;朱璧岔开话题：&ldo;奶奶就睡了吗？&rdo;

&ldo;早就睡了，你奶奶现在每晚九点钟前就上床睡觉。

&rdo;

&ldo;她身体还好吧？&rdo;

&ldo;好，硬朗得很。

每天早晨都去公园做运动，然后顺便买菜回家。

对了，今天你奶奶做了桂花糖藕，你饿不饿？我端出来你吃一点吧。

&rdo;

桂花糖藕是朱璧一直很爱吃的甜食，但是现在她丝毫没有胃口地摇头说：&ldo;不用了妈，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我先去洗澡了，您也回房睡吧。

&rdo;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朱璧发现母亲还没有回房睡觉，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她。

&ldo;妈，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rdo;

&ldo;囡囡，&rdo;常秋芳一派面有难色地唤着朱璧的乳名，话说得吞吞吐吐：&ldo;你星期天……有没有空？一起去……看看你爸爸好不好？他很想……&rdo;

&ldo;妈‐‐&rdo;朱璧想也不想地就打断了母亲的话，冷冰冰的声音：&ldo;我没空。

星期天我们校长的女儿结婚，我和同事们要一起去吃喜酒。

&rdo;

&ldo;囡囡，喜筵都安排在晚上，白天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的。

&rdo;

&ldo;白天也没空，要上班。

&rdo;

&ldo;上班也不用上一整天吧，你就抽两个小时的时间出来一趟好吗？你爸爸他真的很想你，我们每次去看他他都要问起你。

&rdo;

朱璧一张俏脸像结了冰似的冷，冷漠中又透着一丝烦躁：&ldo;妈，我已经够烦了，我求求您，别再拿这件事来烦我。

我一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永远不想去看他。

&rdo;

&ldo;可是……可是……你爸爸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又是高血压又是心脏病，他现在很可怜的……&rdo;

&ldo;够了。

&rdo;朱璧第三次打断母亲的话，激烈又仇恨地说：&ldo;他可怜吗？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一点都不同情他，因为我觉得自己比他可怜一百倍。

&rdo;

常秋芳的声音软弱无力：&ldo;囡囡，他毕竟是你爸爸。

&rdo;

朱璧的脸色苍白，眼眸幽黑，唇角浮起一丝混合着苦涩与讥诮的冷笑：&ldo;是，这点我无法否认。

如果我没有这么一位父亲，我想我现在会过得快乐很多。

&rdo;

常秋芳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女儿已经拒绝再听下去。

径自进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房间，朱璧用力关上了房门。

紧闭的房门如同她紧闭的心门，坚持的固守，不对任何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