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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病情的日渐加重,拓跋凌一脸无喜无怒的神情更加的淡漠,日日望着那未曾有人来的门庭,日出日落,待前庭的雪干了,又银装素裹。
即便拓跋凌不说,她的心感受到拓跋凌浓浓的悲伤,她甚至有的时候会为拓跋凌而打抱不平。
娘娘希望信誓旦旦的诺言,难不成也随着大雪飘逝,而深深埋藏了吗?
她已经许久未曾见到拓跋凌脸上和熙的笑容了。
“谢谢。”
拓跋凌肯对她说话,想来心情是不错的。
宫女欢喜的退下,似乎他们的心情已经捆绑在一起,只有当拓跋凌欢喜的时候,她的心情才会雨过晴天。
拓跋凌撑起身子,步履微微打颤,太医不止一次的暗示他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是了,他早已不抱希望,只是怀着对古若嬛可怕的执着,人忍受着连呼吸都疼痛的身体。
“公子,还要掌灯?”
夜已过半,宫女早已经瞌睡连连。
拓跋凌坐在书桌旁,面前摆着一本书,眼神却是飘到书旁边的一方小小的帕子,上面画着清秀的佳人,竟然是粉黛未施的古若嬛。
拓跋凌的视线中已然是一片模糊了,这上面的画,他看过不下百次。
虽然看不清,他却极尽自己的努力,在脑海里拼命地勾勒出古若嬛的样子,记得,便是最好的了。
长夜漫漫,无数个夜晚,拓跋凌皆是这般熬了过来。
他害怕,他害怕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看不到那个,坚韧的笑起来就像阳光一样的女子。
拓跋凌的样子不禁让人十分的心疼,“公子,没蜡了.”
宫女将剩余半截的蜡烛藏到了身后。
拓跋凌缓缓将帕子放到胸口,本来,他的看,早已不是用眼睛,要不要蜡烛也是无关紧要的。
“罢了,你且下去休息吧!”
“奴婢服侍公子就寝。”
天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拓跋凌摇了摇头,他犹然记得,古若嬛说过的话,若是今日天气晴朗,便陪他一同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宫女攥紧了蜡烛,站在一旁默默地瞧着拓跋凌一遍一遍摸索那帕子。
“回禀皇上,一切如常。”
不错,那个在碎玉阁伺候拓跋凌的正是慕龙阙安插进去的人。
慕龙阙纠缠不休,最终竟然是欢欢占了上风,抢的睡在美人身旁的机会。
欢欢刚从军营出来,身子骨结实许多,也消瘦了许多,皮肤更是黑了许多,不过是轻而易举地抱怨几句,结果,他亲爱的父皇就被娘亲给赶走了。
半夜,慕龙阙沉欢欢熟睡,竟然将人送到了外间,而他则是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躺下的那一刻,正对上一双漆黑而又明亮眸子。
慕龙阙一怔,然后将古若嬛拉进了怀里,古若嬛并没有反抗,反而是在他的怀里乖巧的蹭了蹭,然后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慕龙阙颇高欣慰,即便是分隔许久,古若嬛的身体仍旧记着他的。
下了一夜的雪,只不过被日出的阳光一晒,变遁形的无影无踪,拓跋凌早早的穿戴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