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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谢晚云是不是感受到了南风此时其实并未生气,得寸进尺地跳到他面前,摸了摸儿子的下巴道:“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唱得那首歌?”
谢晚云说完兀自唱了起来:“去年我回去/你们刚穿新棉袄/今年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你们可记得/池里荷花变莲蓬/花少不能没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
她边唱,边拉起南风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一起来。
南风皱着眉挥开谢晚云的手,转身摔上了房门。
只留下句:“比赛加油。”
看着儿子嘴硬心软的样子,谢晚云只觉得可爱。
“儿子别害羞呀,来一起唱!
你遗传了你老娘我的歌唱天赋,小时候比赛还获过奖呢!
欸,你还记不记得嘛——!”
回应谢晚云的,是南风砸向房门的一个枕头。
谢晚云撇撇嘴,转身又回到阳台上,摆弄她的杜鹃花去了。
谢晚云不知道的是,南风前不久刚接到了温阮的电话。
时至今日,温阮思及良久后还是决定把当时谢晚云之所以被老蛇带到乐无忧欺负,其实是因为南风的原因告诉了他。
温阮在电话里依旧是他惯用的态度。
只陈述事实,不给建议更不会替你做决定。
南风是听着谢晚云的歌声再次入睡的,梦里的自己回到小时候,趴在谢晚云腿上跟她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时的谢晚云还很年轻,用手轻轻拍着南风的后背,轻轻唱着歌。
“清晨第一个梦里/树上猴子穿新衣/鼓号吹奏的章鱼/路过森林下过雨/嘀嘀嗒嗒嘀嘀嗒嘀/桃花变成了狐狸/迷路的乐队在哭泣/人生或许是个谜……”
花少不能没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
……
南风一觉梦醒,发现门下有一张被人从缝隙里递进来的邀请函,歌手比赛的。
南风弯腰将其捡起,皱眉细细打量。
……
“操他妈!
老子不干了!”
柴火棍将手里的钢筋棍狠狠往地上一摔,转身就要走。
他的面前,是被拆了一面墙的六爷面馆。
一双手挡住了柴火棍的去路,那人沉声道:“哥们儿,先别急。”
是沈识。
说实在的沈识此时也很气,盛清风和邝游竟找了装修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面馆拆来改建。
把他当什么,又把陈文武当什么?
“跟六爷联系了么?”
沈识问道。
“联系了。”
柴火棍儿用袖子擦了把因激动流出来的鼻涕,哑声道,“六爷没说啥。
都他妈的先斩后奏了,六爷还能说啥?!
操他妈了!”
“消消火,柴火棍儿。
我现在就去找盛爷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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