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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天轻叹口气,道:“此事确实误会了。
当时这位曹老爷子,以及此前围攻耳六先生的诸人,均自称是太行帮的帮众。
卓少主既知裴某到这行唐县,就是为了铲除太行帮的,那裴某焉能不救太行帮想拿的人?如果曹老爷子等人一开始就说明是卓少主的门下,我等自然就把这耳六先生交出了。”
卓轻裳点了点头:“那看来确实只是一场误会。
都是手下们办事不力,与裴大人不相干。
误会说开了,实在是大喜。
在下还想和裴大人做好朋友呢。
那裴大人,是否现在就可以把耳六先生请出来,让在下带回去呢?”
裴牧天为难的皱了皱眉,说道:“卓少主吩咐,哪敢不从。
只是,唉,实在是可惜。
今日早些时候我的一位世伯从魏州赶来,也问在下耳六之事,那时我就想把耳六交出去了。
怎奈何那位耳先生中午随我回了县衙之后,就执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手里无人,怎么交人?所以只好委屈那位世伯空手而归了。
此番卓少主也问在下要人,这结果也是一样的。
不如这样吧,在下提个建议,我这就安排衙役三班,赶紧出去四处寻找,如找到了耳六先生,一定带到卓少主身边。
卓少主意下如何?”
卓轻裳听后,盯着裴牧天看了半晌,发出一连串冷笑之声。
这笑声既细且尖,既妖且邪,听得众人浑身不自在。
笑完之后,卓轻裳道:“裴大人这是在消遣在下。”
裴牧天摇头道:“不敢。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