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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的停车场不大,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有几辆车。
程相儒他们这辆车虽然很破旧,却很容易被注意到,守在黑色suv车头前的那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程相儒这辆车。
烫红的烟头忽明忽暗,像是随着心脏在紧张跳动。
现在的处境,让程相儒和冷萤都有些为难。
如果立刻开走,行为实在太可疑,必然会被注意到,极大可能会让他俩被盯上。
并且离开了医院,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以陈尚可当前的状态必然扛不了多久。
可如果留下来,那又该怎么做?
冷萤将车子停在稍偏的位置,戴好口罩,低声道:“我先下去看看,你留在车上。
实在情况不对,我就开点药再出来,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程相儒满心担忧,忍不住叮嘱:“一定要小心。”
冷萤凝重地点了点头,熄灭车子,关掉车灯,开门跳下了车,装作普通人的样子,用兜帽罩住头,快速钻进急诊楼大门。
程相儒在车上,通过倒车镜观察黑色suv的方向,竟看到刚刚抽烟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摸出于大脑袋的那柄手枪,手臂和腿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如果出现枪击事件,那可就相当于把事情闹大了,估计他明天就会登上头条,到时候再牵扯出荒野外的那几条人命,以及盗墓的事实,他极有可能会被判吃枪子。
这么大一口黑锅,他可不想背!
想到这里,程相儒忙将枪藏到座椅下面,屏气凝神地盯着越走越近的那个男人,脑中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男人到车旁后,绕着车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主驾驶侧,贴着车窗往里面张望。
程相儒真想一脚踹开门冲下去跟那男人拼命,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深呼吸几番调整好自己状态,戴上口罩,开门下了车,语气不善地冲那人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谁知那人竟快步绕过车头来到程相儒面前,上下打量程相儒一番后,面露喜色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程相儒后退半步,保持两人间距离:“你想干嘛?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那人急道:“哎呀!
我是谭成啊!
你不记得我了?”
程相儒闻言一愣,定睛去看,借着急诊楼散出来的灯光,终于勉强看清面前这男人的样貌。
果然,这人是聚芳斋的伙计,是周老板比较信任的手下,名叫谭成。
当初程相儒第一次去聚芳斋,还是谭成听周老板吩咐,交到程相儒手里五千块钱。
后来两人在聚芳斋又打过好几次交道,见面都会点头打招呼,虽然谈不上多熟,但算是认识。
程相儒本以为来的是高壮的人,万万没想到是自己人,顿时喜形于色。
他急忙摘掉口罩:“你怎么在这里?周叔呢?”
谭成又掏出一支烟点上:“老板他们受了不轻的伤,昏迷不醒,已经被兄弟们送进去了。”
说到这里,他长长吐出一口烟,满脸郁闷:“我还担心着呢!
我接到老板电话后,就和兄弟们马不停蹄地一路开车找你,我在路上看到这辆车了,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车上。
早知道……唉!
不谈了,人没事就好!”
程相儒瞥一眼面包车,内心几经纠结,还是没敢将陈尚可在车里这件事说出来。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谭成,于是问道:“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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