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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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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胜男嘴角几分苦涩：&ldo;我手机欠费了，欠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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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胜男走出医院，准备骑车和季燃汇合，就听到手机叮咚叮咚两条短信声。

一条是充值提醒，欠费8568元，充值200元，余额11432元。

另一条是备注为大姨韩嘉欣的短信：小丫头别太累了，别为了比赛把身体熬坏了。

手机交了费，毛胜男率先给季燃拨了一个电话，那一头的季燃还在挤地铁，好不容易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手腕都快被掰弯了。

地铁里，人挤人，呼吸都很困难。

&ldo;毛老师，我还有一站就下了，我待会……待会给你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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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rdo;毛胜男正准备挂电话，却突然听到电话的那一头，一通嘈杂，有人惊呼，有人尖叫。

&ldo;死人了！

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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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季燃？季燃？&rdo;

毛胜男喊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却无人回应，只有拥挤杂乱的声音冲刺毛胜男的耳膜，季燃却不知去了哪里。

那头听不见季燃的声音，毛胜男又喊了好几声，过了许久，才有季燃嘶哑的声音传过来：&ldo;毛老师，地铁里出事了，二号线，戴公庙站，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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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死法，皮贴着骨头，眼球滚落。

类似的死者，二十多岁，性别男。

只是这次是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金丝边的眼镜已经挂不住，落在地上，反着光。

毛胜男赶到的时候，老赵和一队的人已经到了，季燃在一号口等她，看着毛胜男凝重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了一句：&ldo;毛老师，你好几天都没睡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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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去找老赵问问。

&rdo;毛胜男顺着台阶下去，这地铁线已经被治鬼管理局捉鬼部封锁，一队队长葛云天正带着人在四处巡察线索，老赵在死者现场驻留，见着毛胜男过来，挥了挥手：&ldo;别过来，这个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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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胜男走了两步，问：&ldo;怎么？&rdo;

老赵指了指这死者的心窝说：&ldo;心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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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取下手上的橡胶手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干洗液，囫囵擦了手，拉着毛胜男说：&ldo;外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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