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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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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急什么？老爷去了多日，今日才回来，六夫人能不好生装扮装扮？噫！

可是大夫人叫你催的？&rdo;话声未落，门外已是多了一个婢女。

&ldo;好姐姐，可不能这么说！

六夫人是老爷的心肝肉儿，阖府上下谁敢得罪？是妹妹看人都齐全了，怕六夫人去得迟了，有人背后乱嚼舌头，过来看看。

&rdo;那婢女当真机灵，一番话滴水不漏。

小红却并不领情，挖苦道：&ldo;难得妹妹有这番心思，姐姐怎么好生受！

这看花楼可是人人眼红的地方，那几个夫人巴不得挤进来呢！

怎么，你近日跑得这么勤快，不是也惦记上了吧？&rdo;说出的话竟比天气还冷。

那婢女听她语含讥讽，心里大觉不快，嘴上却赔笑道：&ldo;那怎么会！

妹子也没那个福气呢，看花楼是什么样的地方？梨花夫人美艳贤淑，姐姐又聪明过人，妹子就是眼红也不敢动那个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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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红，怎么又跟人家斗嘴！

快帮我将碧玉簪找出来。

&rdo;阁中的夫人愠怒道，&ldo;叫她回去，说我即刻便到。

&rdo;

小红慌忙进去，问道：&ldo;可是老爷新近托人从京城磨制的那个？&rdo;

&ldo;还有哪个？&rdo;

小婢女讨得无趣，将楼梯踏得咚咚响，下楼朝前院去了。

努尔哈赤蹑足潜身跟在后面，来到前院的花厅，小婢女进里面去了。

努尔哈赤绕到厅后，伏身贴壁，捅破花窗，向内窥看。

花厅里灯烛辉煌，摆了满满三桌酒席。

正中一桌坐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自然是总兵李成梁。

他一身宝蓝缎员外氅，须发花白，容颜略显憔悴，却也无龙钟之态，双目炯炯有神，身边围坐着几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妇人，左面的一桌是九个青壮汉子，右面一桌是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

努尔哈赤少年时见过李成梁，虽是远远瞧看，但他模样并未有大变，只是苍老了一些。

倒是旁边那九个青壮汉子，不可不多加提防，他们必是人人艳称的李家九虎将：如松、如柏、如桢、如樟、如梅、如梓、如梧、如桂、如楠，都自幼跟随在李成梁左右，练就一身的武艺。

李成梁见小婢女回来，问道：&ldo;梨花夫人可收拾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