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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丫头,脾气一点都不会改?
结果子桑说话也不算话,再也没去过。
桑芸清到剧组找她,她正在吊威亚,人刚上去就开始叫:“等等等!
先放我下来!”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下来,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抱歉地看着导演:“等一下,我腿有点不順劲,我歇一下。”
桑芸清上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天还凉着呢!
女孩子怎么能坐在地上!
受寒了有你好受的!”
子桑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妈你怎么来了?”
导演放她们去一边说会儿话,桑芸清把子桑的腿搬到自己膝盖上,一下轻一下重地替她捏:“怎么都没听你在家里说过,现在腿还是会不舒服?”
子桑胡乱地应了一声:“刚刚拍动作戏来着,有些动作太大了——你到底干嘛来的?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你爷爷想你了,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种事儿打个电话不就完了?真的没其他事儿?”
桑芸清瞪她一眼:“电话里你会听吗?”
也对,自己肯定不听的。
她是很会保护自己的那种人,近乎封闭地把自己的心关在里边,不管外边闹得翻天覆地,她自己可以安然处之。
当初对待钟离然,她就是这样的态度。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自欺。
子桑没说话,桑芸清叹口气:“这样也不像话,你见天不着家,反倒是阿然在床前伺候着。
你说这怪不怪?”
子桑把自己的腿放下来,也不跟她谈这个问题:“我得过去了,剧组都等着我呢。”
桑芸清一把拉住她:“导演都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宝贝,老爷子要刁难你是肯定的,这一口气他不吐出来,他往后都不舒心。
你不如去了,让他发发火,就什么都好了。”
“万一再给他气出来毛病呢?”
“阿然天天在他面前晃,他不生气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想方设法地给阿然添堵,阿然也是很难办的。”
子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想什么?”
桑芸清没懂:“什么想什么?”
子桑摇摇头:“没事儿。
我今天有个大夜,明天赶隔壁的戏。
下了戏我回去,可能会晚一点,不用等我吃饭。”
桑芸清这一趟没有白跑,满意地回去了。
子桑其实是想问问,她对于自己和钟离然这回事,会想些什么。
会不会很为难,会不会伤心,是不是有些劝阻的话都藏在心里了。
这些话一说出去,好像就把某层薄膜给捅破了,再也没办法假装平和。
桑芸清走了之后,子桑低着头想,都在想老头心里高不高兴,也照顾到钟离然她妈妈的情绪了,怎么就没人问问我妈想什么?我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妈真得傻吗?
子桑觉得这条路真是难走,敌人没多强大,自己先给自己竖了一道屏障。
自己想把自己给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