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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不能，李令说不出具体原因。

“怎么了？”

温岁礼看着李令盯着手中的泳裤已经怔愣了几分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会游泳吗？”

李令也没回头，背对着问了温岁礼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不会。”

虽然不知道李令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可他还是如实回答。

没有人教温岁礼游泳。

温岁礼是来城里读高中的时候才知道体育中考其他学生都是考游泳的，可他只能拼了命的在泥土混杂着石子的小路上练习长跑，他们初中甚至连标准的塑胶跑道都没有，更别提游泳馆了，村里只有河流，可每到夏天河流里总是会有失足溺水的小孩，所以爷爷从不让他和妹妹靠近河边。

除了没有场地，也没有人教他。

李令看到温岁礼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原因，要是放在以前，李令肯定怎么都要数落几句温岁礼的，可他现在是说不出口了，他甚至不敢想象温岁礼从大山走到这里是吃了多少苦。

“下次带你去学。”

李令递给温岁礼一件深色短袖和泳裤，既然温岁礼想去海边玩玩，李令当然是不会阻拦他的。

第一次来看海的小孩，李令想温岁礼是跟他来的。

这一点认知让李令内心愉悦了起来。

“嗯？可我看到他们去海边都是没穿上衣……”

温岁礼伸手接过李令手上的衣服开口说道，可他看到自己越说下去李令的脸色越差，声音忍不住渐渐地小了下去。

李令的一口气憋在心里，心想：我能让你去就不错了，还敢不穿上衣，这不是被人看光光了，不对，温岁礼是男的。

随后李令转念一想：男的也不行！

温岁礼看着李令冷脸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温岁礼有些害怕，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先去换衣服。”

说着温岁礼拿着手中的衣服就要往卫生间走。

“现在这么在意了？刚刚不是还扬言光着上身去海边。”

“我……”

温岁礼神色紧张地看着李令，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到底接下来该说什么，手上抱着衣服不知道是该走该留。

李令真是被温岁礼气笑了，他伸出右手，在温岁礼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去吧去吧，知道你不好意思。”

每次做的时候李令偶尔会把温岁礼翻过来，正面对着温岁礼，可他总是害羞得都不敢睁开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青涩懵懂得很。

明明都这么多次了。

李令还以为温岁礼是故作姿态，装作纯洁无辜的小白兔，惹得人心生怜爱，温岁礼毕竟是从夜总会那种地方出来的，能是什么干净纯真的人，给了钱就能上床的人不值得用心对待，所以他之前跟温岁礼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叫他过来也只是为了泄谷欠，他对温岁礼其他事情也并不在意，可他现在渐渐地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温岁礼还真的就是个小朋友，养着还挺有意思的。

李令自认为自己是个花花公子，但对情人总是心软的，温岁礼毕竟刚成年就跟了自己，还是对他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