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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有机会避险而没能避险,如果是小丹不听丁元英劝阻,那我无话可说。
但事实不是这样,事实是丁元英连一句担心的话都没说,我甚至都能想像出来小丹当时的心情。
这个情况我会如实告诉小丹的母亲,我们有权对小丹的墓地保密,有权保护我们的感情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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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文说:&ldo;通缉犯是四名死罪的武装暴徒,离县城只有20分钟路程,任何一个警察都会明白,如果让这样的武装暴徒进城会对群众生命安全有多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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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说:&ldo;那是小丹的事,我说的是丁元英。
丁元英的话对小丹有没有影响?&rdo;
肖亚文答道:&ldo;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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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又问:&ldo;有多大影响?&rdo;
肖亚文回答:&ldo;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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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说:&ldo;但他沉默了,我女儿没了,这对一个父亲已经足够了!
他失去的只是一个女人,他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可我失去的是女儿,不可替换,不可再生。
就为这个我不能原谅他,也用不着他拿着一堆高尚再来看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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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文注视着这个眼角和唇边带着深刻的皱纹、鬓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人,那种掩饰不住的痛苦使他看上去显得更加憔悴、苍老。
她完全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却不能赞同他的道理,于是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ldo;您想保密,那是您的权利。
如果您改主意了,请您告诉我。
我想说的是,您根本不了解小丹,而您凭借的也仅仅是血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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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让芮伟峰愠怒了,本来就悲痛的心情更加堵闷,顿时感觉到头重脚轻,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上一阵阵地出冷汗。
他勉强支撑着想抽支烟,可是拿打火机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打了几下也没打着火,于是把打火机一扔,走了。
肖亚文光着脚坐在台阶上捂着脸,哭了。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嗓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连哭声几乎都发不出来。
她只觉得芮小丹短暂的一生就像一颗美丽的流星划过天际,划出一道凄艳绚丽的光芒,转瞬间就消失了。
她所能够留住的,只有心里的那道凄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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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