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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澈意味深长的念出这几个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楚渊和楚白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当木桩子,大气不敢出。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栖梧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通过扔树枝来选择走那边时老天爷一定在打瞌睡,所以走了一天,周围仍是一片旷野天地树,却没有半点江清月近人的征兆。
别说一个人,甚至一只鬼都没有看到!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栖梧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又要露宿荒野了。
拖着疲惫的脚步又走了好长一段路,远远的竟然看到有篝火在摇曳,栖梧不由得心中一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人倒霉到一定程度了就要开始走运了?
但事实证明:福禄不一定双至,但祸不单行倒是真的——栖梧离他们尚且有一段距离,从她这里看去,那群人似乎是一队商人打扮的样子,约莫十五六个人。
还没等她走近,却正好看见围着篝火的一群人中有一人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旁边的一个男子抓起来,一刀就刺进了那人的腹中!
栖梧心道不好,连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她本不该参与,但是莫名的,但栖梧就跟魔怔了似的往那边挪过去,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般。
最后屏气凝神往树上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
不过她也并不是莽撞的人,只在能听清他们说话的地方便停下来了。
“大哥,你说这个人的话可信吗?”
其中一个圆滚滚胖胖的中年男人冲方才杀人的那个人问道。
那人看来是他们的头儿。
此时他正拿了一块布沾了酒,细细擦着自己手中的刀,那神情认真而专注。
听到旁边的人问话,他冷哼了一声,回道:“可信又如何?不可信又如何?”
。
圆滚滚也并不理会他桀骜不驯的态度,兴奋道:“若是洛阳城里真的屯有足够的粮食,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放弃潼关,改走一线天,绕道随州直接打到洛阳来!
只要攻占了洛阳,直接打到他南楚的盛京去也不是没可能!”
那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那头儿瞥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了多少次了,打仗要用脑子!
你想,此次洛阳瘟疫死了多少人?若是洛阳城里就有可保十年无虞的粮食,那么为何南楚的皇帝老儿还要让他儿子来赈灾?再退一步说,即便洛阳有这么多的粮食,从一线天取道走随州,那一线天地势险峻,仅供一人侧身而行,马根本走不了。
我们二十万兵马,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过去?而且还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再说,随州背靠灵山,比之洛阳还要难攻,这般费力不讨好的馊主意也只有你这种没大脑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被他这么一分析,圆滚滚这才蔫蔫的泄了气。
另一人有些着急,问道:“那这洛阳咱就不打了?”
“打,为什么不打?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洛阳本就是块肥肉,快到了嘴边没有道理不吃的。
关键是要怎么打!”
“头儿,你说!
别的不说,只要你说话我王猛第一个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