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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为西接口说,“就是换个工作,我觉得文物商店的仓库工作实在是太憋屈你了。”
张自泓讶然失笑,“换个单位又如何?”
顾为西看着张自泓自嘲的表情,说:“张师傅西大考古系毕业就进了省博系统,当年和你同一批进入省博的同学最差的也是副研究员,混得最好的当了省博副馆长。”
张自泓脸色微变,这不打他脸吗?
顾为西不管不顾,自说自话道:“后来张师傅又调去省考古所,三年前有很大可能升任办公室副主任,可是,却被人顶了下来,然后,又被贬去省文物商店,担任副股级仓库保管员。”
张自泓脸色铁青的瞪着顾为西,半晌,他颓然低头,有气无力道:“顾老板年纪轻轻就身家千万,又传说有非常高明的鉴定水平,何苦来奚落我这个失败者呢。”
顾为西淡声道:“自嘲的确是自我保护的最佳手段之一。”
张自泓脸色难堪,嘴唇抽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今天自己不该多此一举,跑来老堂口自取其辱。
本来碎瓷片出库,就和他这个仓库保管员再没干系。
可是,他对顾为西产生了好奇感,特别是昨天董栋林讲了一个下午顾为西的故事。
还有,他对顾为西宁愿多出几十万去购买仓库里的破瓷片残器,心中是极其佩服和感概的,因此,他刻意搭手帮忙搬运。
谁知……
这个刚才他还无比欣赏的少年面孔一变,大肆嘲讽。
“我今天脚痒了,实不该来……”
张自泓腾地站起身。
石江锋董栋林石保平也有些惊愕的看着顾为西,他们想不出顾为西忽然变脸,极近嘲讽尖锐之词。
顾为西放下茶杯,仰头看着张自泓说,“对一个一事无成,半生潦倒的人来说,我今天不开口,难道就意味着以后没有人这样评价你吗?”
“你……”
张自泓气的脸色通红,“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
“但是,你换种工作,也许就能改变你的人生状况。”
顾为西站起身,彬彬有礼伸手道:“请坐,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听完你再做决定不迟。”
“换种工作……”
张自泓似乎听出了某种言外之意,但他还是坚持站着俯视着顾为西。
他现在唯一的尊严就是他的身高。
“我和董哥的老堂口二十天之内就要开张营业,但我们缺少一个店铺的具体管理人员。”
张自泓张口无言……这小子先抑后扬,前倨后恭,原来打这个主意,挖人?
“我知道,张师傅是人才,不论国企和私企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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