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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赤，赤司君？！

&rdo;

&ldo;不必再为他费神，重要的比赛中大辉仍会出场，胜利的仍旧会是我们，这也就够了。

&rdo;

黑子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有某种不甚清晰的难过慢慢溢出来，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过了好久才有些艰涩地从喉管里吐出几个字，&ldo;当初，让我不要放弃青峰君的，不正是赤司君么？&rdo;

&ldo;啊，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那么了解力量。

&rdo;赤司凝视着那双天蓝色的，纯粹的好像不染任何杂质的眼睛，声音冷冽，&ldo;哲也，你得明白，有裂痕的盘子无法恢复原状，不过只要还能用，维持现状也就足够了。

&rdo;

那双暴露在灯光下的眼睛一赤一金，竖瞳清晰分明，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披了人皮的机器，

不沾染任何感情。

黑子莫名地觉得恐惧，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ldo;赤司君？你，真的是赤司君么？&rdo;

赤司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脸部的线条在灯光下柔和优雅地像是精心绘制的工笔画，却也显得遥远，&ldo;啊，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

&rdo;

&ldo;……不，&rdo;黑子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ldo;赤司君的话，是不会放弃团队合作的。

&rdo;

&ldo;将胜利放在首位，放弃团队合作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对手恰恰存在内部，若是将这些过于强大的力量强加在一起，队伍则有可能从内部开始瓦解。

&rdo;赤司的声音不疾不徐，虽然入耳是同以前一样的清冽动听，却让黑子心底愈发冰凉，&ldo;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精湛的技术，分工也很明确，只是运作的时候同以往有些差别罢了。

&rdo;

黑子听了这话，难过地快要哭出来，&ldo;赤司君，难道就没有比胜利更加重要的事情了么？&rdo;

&ldo;啊，没有。

&rdo;

黑子眨了下眼睛，大颗的晶莹的水滴便从眼睛里滚落下来，他愣了一下，便赶紧把头上的毛巾摘下来狠狠地擦了两下眼睛。

他垂下头头，小声地说了声&lso;再见&rso;，便逃也似的跑出了体育馆。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赤司转过身，余光瞥到窗户外的身影，眼里立时多了些许兴味，&ldo;人都走了，出来吧。

&rdo;

被偷听的对象逮了个正着，饶是灰崎也有些尴尬，却只得从正门走进去，看到那双赤金色的眼睛，便稍微移开了视线，一张嘴便开始扯借口，&ldo;我可没有在偷听。

会长办公室里没有你，我就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

&rdo;

其实灰崎听到传言的时候便知道了紫原同赤司一对一的结局，一切都像是已经设定好程序的高速运转的列车，即便没有工具去推动，自身也会照着原本设定好的轨迹运转下去，不出一点差错。

&ldo;祥吾，&rdo;赤司微微眯起眼睛，面孔虽然还带着年纪的青涩，目光却锐利深沉，&ldo;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

&rdo;

灰崎想，狗屁，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是精分起来真是要命。

对方皮肤雪白，头发鲜艳，明明不是严肃的长相，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显得冷肃，灰崎慢慢攥紧了拳头，心里的紧张却不见一丝缓解。

在被盯到头皮发麻的时候，灰崎才隐约地想起，第二人格的赤司，好像有一定程度的中二病，便皱起眉头，&ldo;你干什么啊？我只能算是无意之间听到了你的话吧，就因为这样你觉得你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要揍我？&rdo;

&ldo;……&rdo;赤司有些好笑，&ldo;你思考问题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呢。

&rdo;

灰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精分起来相当的与众不同，&ldo;那你刚才怎么一脸想要揍我的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