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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摆了摆手,邵凛空虎着脸就把她拽了过来,“让你上你就上,我哪有那么大空闲和你穷折腾。”
唐允只好红着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任由邵凛空把自己背了起来。
“今天我二婶家的弟弟死了。”
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其实和他不熟,从来没和他一起玩过。
大概是二婶总教育他不要跟我玩儿吧。
但是这么一死还真觉得很奇怪,好像心里空了一块。
和我有血缘的人突然就少了一个....”
邵凛空顿了一下,“你嫌烦可以捂上耳朵。”
唐宇摇了摇头,然后发现邵凛空背对着她是看不见的。
“二婶那么刁钻的人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有点愁,万一哪天喝多了一下撞栏杆了。
家里人是不是也得这么哭一回。
我倒是不难受,但是那么多人为我难受还真的很难办。”
他思路很奇怪,说的话又完全不在点上。
但是唐允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好像优等生遇到无解的难题。
知道答案给错了,但还是算来算去,强迫自己朝着以为的正确靠近。
她和他正相反,她怕的是如果死了没有人为她难受。
小时候母亲对她很苛刻,经常恨恨的瞪着她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然后她就害怕的哭了,死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如果连一个为她难过的人都没有该多可怜。
母亲的那句话成了童年最深的诅咒,每当提起她都会吓得发抖。
死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象征着毫无怜悯的冷漠和最深最深的远离。
后来她碰到非常讨厌的人以后就会在心里说,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
邵凛空怕有人为他难受,她怕的是无人为她难受。
最后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歇斯底里,才能证明她鲜明的存在感来,显示出她的生命存着热烈的价值,她是活过了一生。
如果死的时候都没人哭,不就被遗忘了吗?
只有轰轰烈烈才能不被人遗忘,只有那样才是人生。
邵凛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唐允,你怎么了?”
唐允静默的摇摇头,她在想和眼前的人完全不同的事情。
两个人坐在车里,邵凛空打方形盘,倒车,从医院里开出去。
“后天我那个堂弟举行葬礼,我们都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