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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时日一天天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兄弟俩觉得这更夫也没田伯说得那么邪门嘛。
兄弟俩觉得那三点更夫忌讳,都是田伯为了吓唬晚辈,镇住气势,随口胡诌的。
但好在,不信归不信,兄弟俩倒还没犯浑到故意去破坏禁忌,给自己招惹麻烦。
手提勉强照明的灯笼,何大、何二此时正经过勾栏瓦肆,哗哗——
忽然,夜幕沉寂的勾栏瓦肆里,响起井水打水的动静。
哗哗哗——
接着是水花泼溅声音。
哗——
这回是把水泼在地上的声音。
噗通!
哗哗——
黑幽幽的夜下,再次传来木桶放下井里,然后继续循环着打水。
夜里的水,很凉。
“哪来的水声?”
“哪家勾栏的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还起来打井水洗东西?夜里井水凉,就不怕冻坏了手?”
何大、何二好奇对视一眼。
“这勾栏瓦肆里住的都是清倌人小娘子和名妓,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那些让我们哥几个高攀不起的清倌人在夜里洗东西?”
何二忽然色心上头。
“老二,别多事,这些勾栏清倌人不是我们能碰得起的,要万一招惹到了哪家勾栏的清倌人,扣掉你我兄弟二人一个月月钱都未必能赔得起。”
性格稳重些的何大,本来是想劝走何二的。
但天天枯燥打更的何二,并未听进去自己亲大哥的话。
“大哥快来,水声好像是从这家勾栏传来的。”
“大哥,正是这些勾栏清倌人、名妓不是我们能享受得起的,所以现在夜深人静,没有人看见我们,我们更应该要多看几眼才对。”
性子急躁的何二,还不等何大阻拦,人已经爬上一堵砖墙,悄悄探头往墙里望一眼。
墙内是勾栏的内院。
朦胧月关下。
在一口井水旁。
此时正有一名身子婀娜丰满的女子,正将水桶慢慢摇上来。
哗哗哗——
女子打上井水后,居然直接在水桶旁,就着半夜的冷水,低头洗起了那一头乌黑长发来,一点都不怕着凉。
此时女子的长发已经湿漉漉,滴了一地水渍。
何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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