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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耕双台齐下,效率定能大增。
只是这新的拖拉机也要有人驾驶。
历来,驾驶拖拉机都是美差,工作轻便不说,工分也按十分算,上下县城也能给自家行个方便。
曹大桩得了这个职务,家里上高兴的专门庆贺了一番。
想要竞争上岗的人多了,是非也就起来了。
不过,沈棠拍拍手,这是大队长要操心的事,他可不想再掺和了。
沈棠轻松上手给了其他想竞争上岗的队员信心,他一让位,农机部的干部立马就被团团围住了。
沈棠背着手正要离开,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宋禹衡。
旁的知青都成群结队,就他还是形单影只。
被排挤了?真是个小可怜。
他正要过去,就见苏云舒出现在了宋禹衡身旁。
好吧,也不算小可怜。
他失笑,掉头往外走。
“禹衡哥哥?”
苏云舒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顺着宋禹衡的视线看去,只有大队部生锈的铁栅门。
“你以后离我远点。”
宋禹衡垂头。
刚才,沈棠分明是要过来,看见她才走的。
“嗯?”
苏云舒怀疑自己听错了。
宋禹衡虽然性情冷淡,但受家教影响,从来都是绅士有礼,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有礼貌的话呢?“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宋禹衡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晰。
“苏云舒,我念在年幼稀薄的一点情谊并未将话往难听了说,但我以为这段日子态度已经足够明确。
可你似乎很习惯装傻。”
宋禹衡第一次直视她,眼眸中赤裸裸都是恨。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吗?你的父亲苏博识见财起意,出卖之交好友,伙同他人诬陷我家清白。
我的父母因为你们,不得不背井离乡。
我的小叔被打断双腿,终身无法治愈。
我的爷爷不得不承认罪名,若不是因为证据不足,只怕……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的父母。
“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还能扒着我不放呢?我真的很好奇。
还是说,我身上还有你们没有吸干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