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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亲爹……难道是后爹?
高伯逸一脸暧昧笑容的问道:“难道,你是我娘的……老相好?”
神他喵的老相好!
“舅父”
差点没被高伯逸气死。
“其实,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和你娘也没有关系。
只不过你爹当年救了我的命,所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受他嘱托照顾你,仅此而已。”
“舅父”
还是那种淡然的语气。
“您当年也不是泛泛之辈吧?”
宋宪的武艺,高伯逸是见过的,那简直是万人敌的水平,不然他两人在驿站大火的时候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嗯,也算是吧。
当年我是侯景帐下太保,也是位高权重,不过都过去了。
现在只是齐国的裨将军而已。”
侯景?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祸乱江南,尸横遍野,就是这厮的杰作。
要不是侯景胡作非为,南朝根本没陈霸先什么事!
“你真是侯景手下的大将?”
高伯逸难以置信的问道。
侯景恶贯满盈,哪怕是崇尚野蛮的鲜卑人,也都看不起他的所作所为。
但舅父这么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真是侯景帐下猛将?
不可能吧?
“侯景当年有一支精锐叫兔头军,我正是兔头军的首领,宋子仙!”
宋子仙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梁书》卷四五《王僧辩传》记载侯景之乱,讲到侯景攻打王僧辩所守的巴陵郡时,有这么一段话:
(侯)景帅船舰并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治道,广设毡屋,耀军城东陇上,芟除草芿,开八道向城,遣五千兔头肉薄苦攻。
兔头军的事情,因为年代隔得近,邺城驿站又是人员往来书信往来的要冲,所以高伯逸是知道的。
这支军队据说全部佩戴兔子面具,善于近身肉搏,乃是侯景的杀手锏,轻易不出动!
“我一生征战却无子嗣,你虽叫我舅父,实则你我情同父子。
这柄马槊名为‘涅槃’,就送给你当冠礼了。”
高伯逸面前这柄马槊的槊杆为复合柘木杆,是细柘杆浸泡油晾干后,用鱼泡胶黏合而成,强度和韧性不是木杆可以比拟。
做一柄起码得三年,不是一般武将用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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