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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为了自己的事受累,沈少卿颇为内疚地开解他道。
“也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等以后咱们有了自家的酒楼,绝对不会像他那样,整个钻进钱眼里去了。”
天生就不是个爱纠结的人,不等沈少卿多说什么,他便豁达地道。
“嗯。”
受他感染,沈少卿也舒展了眉眼,满怀希冀地回应道,
“若是这次能考个好名次,往后便能由官府供应我的饮食,凭咱们现在手里的积蓄,大了不敢说,开一个门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两年来,每回受邀到外面做菜,便能得到主家不少的赏钱,比起那些工钱来,只多不少,再加上米面有里正家交来的租子,鱼肉菜蔬由酒楼供给,除了笔墨纸砚外,基本上没什么花销,因此也攒下不少一笔钱来。
“哪里有那么容易?”
面对沈少卿的自信,季宣怀却有些苦恼起来,
“即便是一个面摊,和面、擀制、煮面、收拾碗筷,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更何况是一家酒楼了。”
“在酒楼里这么久,我才发现,要经营好一个酒楼,可不仅仅只需要厨子这么简单。
从采买食材、宰杀洗切,再到配菜、炒菜,还有前面的掌柜、跑堂,可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
“更别说还要应酬交际,发展人脉,真的挺复杂的。
做菜我拿手,可要面面俱到,就太难了。
“想找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我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的这番话,很让沈少卿感到惊讶。
他一直都知道,季宣怀有一个梦想,想重开沈家的留仙居,可完全没想有到,一向埋头练厨艺的季宣怀,已经考虑的这般周全了。
这样的季宣怀不仅让他感到惊喜,还有一丝不安。
朝夕相处间,两人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却都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往后,还能继续保持这种亲密吗?
由此又想到不断上门说亲的人,沈少卿的心中不由一紧,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慌感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暗中进行压制,用尽可能轻快的语气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真到了那个时候,肯定能找到的。”
“嗯。
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季宣怀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闷,便不打算讨论下去了。
见离睡觉的时辰不远了,沈少卿也没有再接着读书,索性摊开一张纸,画起一幅仕女图来。
自打入秋以来,为了应对考试,先生已经很少教他别的了,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放下的久了,往日的努力也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