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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宰割,甚是可怜。
“蓼汀阁宫女婉凝,私自毁坏圣物,按照宫规,杖责二十!”
韩姑姑的声音,冰冷异常。
厚重的木板,被狠狠的捶打在自己后背。
她只觉着像是受了重击,还未来得及缓解一下疼痛。
紧接着,下一道板子,又在后背开始了无尽的捶打。
每一板子,都像是世人的唾骂和凌辱。
她觉着后背和腰身,还有双腿处,似乎像是裂开了口子。
又好像,有许多的绣花针在针刺着自己。
异常疼痛,皮肉在无尽的哭泣。
无助的婉凝,也只好紧紧的抓着板凳的棱角,咬紧牙关。
却绝对不让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自己,眼泪是懦弱的象征。
所以,她倔强的摇着唇角,几乎都咬破了,却还是强忍着泪水。
如果被江苓嫣看到,她必然会嘲笑自己。
不,她江婉凝是不会被打倒的!
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是想着如何拿到卖身契。
如何,才能对付江苓嫣。
她的十指因为抓着木凳,而变得近乎弯曲。
指甲里,尽是后背上留下的血痕。
婉凝可以看到,地上满是鲜红的血滴。
那是自己的血,皮肉被打的几乎麻木。
鲜血淋漓的透过了衣襟,浸染了木凳。
汗水和血水,一齐顺着指缝间流下。
浅浅的,却又夹杂着悉数的扼腕。
此时的婉凝,忽然觉着眼前有些发昏。
许是汗水浸染的缘故,她微微摇了摇头。
却更加觉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皇上驾到——”
是王连瑛的声音,韩姑姑不紧不慢的对小太监说道:“你们继续,我出去看看。”
当东麓国君,楚君颢走进来时。
却并未看到,王连瑛所说的杖责宫人。
倒是韩姑姑跪在地上道:“皇上驾临司刑房,不知何事?”
“朕听闻,你在责罚宫人?”
君颢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韩姑姑听了,平静的说道:“是薛采女的宫人,偷了苓昭仪的珠花。
奴婢也是按照宫规执行,并未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