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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地点的第二天,鲁春花就急急忙忙出摊做生意了。
鲁春花心急出摊挣钱,卢秋也打算尽快找到一份稍微像样点的糊口工作。
但西区对于鲁春花来说人生地不熟,卢秋不放心。
鲁春花出摊的头几天,卢秋都帮着将三轮车骑到地方,然后呆在旁边陪上一会,看周围没什么人来找茬再离开。
到下午收摊前,卢秋赶来接鲁春花回家。
接送了几天,鲁春花缝补摊生意惨淡得要命。
社会发展到工业时代,手工针线慢慢被淘汰,人们的衣服基本是购买成衣,衣服破了旧了直接扔掉。
对缝补摊有需要的变少,这行业的手工业者基本转行。
需求少不代表没有生意。
比如才买的一条新裤子拉链坏了,换一个拉链比扔掉合算。
又比如一件衣服款式很得主人喜欢,才穿几回就勾破一个洞,主人希望挽救,要有缝补摊能帮着缝补看不出差别,必定会送到缝补摊来。
鲁春花自学了一手好刺绣,她能将衣服修补得找不到破损痕迹。
春花缝补水平在东区那边很有名。
那边片区有需求的顾客总会跟人打听找到摊位,生意等于自动上门。
春花缝补名声远扬只在东区,西区这边可没人知道。
摆摊第一天,鲁春花只接到两桩生意,第二天好点,赚到十元。
第三天,两单大生意没做成。
鲁春花除了缝补,还会钩针编织。
小孩的鞋子,女人的披肩帽子,她都钩得精致。
钩针编织比换拉链翘裤脚有赚头。
三轮车上有她钩针钩的花样样品。
有两位少女和一位中年妇女看中花样,有意预定钩针披风帽子,但信不过流动摊位,怕预付了定金找不到人,只说过两天过来有成品就买。
没有定金,鲁春花不敢接单,怕钩织出成品顾客不来拿,落在手上卖不出就亏了。
说来说去,没有固定摊点就没有保证,顾客不放心。
鲁春花呢,只想着节省成本,忘记这里是陌生地方,她在这里没信誉保障。
在东区,顾客基本都知道摊主的家就在附近,一问就能找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付订金无后顾之忧。
失去两单大生意后的一天,春花摊位面临灭顶之灾,被城管驱赶了。
城管问题,不是鲁春花部疏忽,而是原先在东区,城管清楚鲁家家境,知道鲁春花因身高进不了工厂,同情之下,就睁一眼闭一眼,允许春花缝补摊摆摊。
鲁春花以为别处的城管也会通融,结果差点被西区的城管推走三轮车。
鲁秋生记忆里没有城管方面印象,加上鲁春花缝补摊一直可以存在,害卢秋以为这个世界城管不管摊贩,考察摆摊地点时,就没考虑这方面因素。
两件事发生后,卢秋认为租个固定店面势在必行,从银行取出钱,先斩后奏了。
鲁春花知道卢秋租了店面后,找到车库房主退租。
车库房主回答说要退租可以,只退十个月租金。
你不想损失两个月租金,行,房主同意你自己转租,租多了是你的本事,租少了跟房主无关。
违约要先损失九百,鲁春花更舍不得了,一边唠叨卢秋一边布置店面准备搬进去。
店面不能跟三轮车一样简陋,卢秋买了点白水泥将墙壁刷白,购置了一节柜台放在店里,用来放置样品,另外买了点零零碎碎的东西,缝补店算是有模有样。
简单地放了一挂鞭炮,缝补店开业了。
开业前,卢秋回了趟东区巷口,在原先鲁春花设摊位置电线杆张贴了摊位迁移通知。
有这张通知广告,东区的老顾客会循着地址找过来。
鲁春花开店的事办妥,六千元余款用尽,家中没有余粮,卢秋迫切需要尽快找到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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