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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您是不想收我报酬，又免得我面子上难堪，才编出那样的理由，给我……治手臂的伤，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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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皖回手中的酒停了。

酒色微晃，醇香生光。

他沉默须臾，依然尽数喝了干净。

陈焉见他没否认，长叹一声：&ldo;谢大夫，我若再对您说什么&lso;知恩图报&rso;、&lso;结草衔环&rso;之类的话，只怕您会觉得我只有嘴上功夫，没有真心诚意。

这么长时间蒙您照料，我是木匠，却不是木头，何曾不知您用心良苦，也不过一直没有说破罢了。

我是个没了一边手的人，但我也感恩，也希望可以报答您。

既然，今天您说我们可以把话都讲明了，我不妨如实相告‐‐我从来没有真正为您做过什么实实在在的事，请您务必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

陈焉定然尽心竭力，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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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缄默不语。

陈焉这时缓缓一动，手心里一点温暖结实地按住谢皖回的手。

手背微凉。

&ldo;无论您想要我做什么，&rdo;他声音恳切地说，&ldo;请一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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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徐风下，那一对略含醉意的眼睛回眸望他，眉角桃花的颜色褪了三分，尚有清凛之态，像初剪的一朵烛花，一刹那冉冉有光。

他没有挣开陈焉的手，只斜着一挑眉，嘴唇微启：&ldo;当真?&rdo;

陈焉怔了怔，下意识点点头。

一绺乌丝垂下眉梢，显得颊边酡红有了画意。

谢皖回双眼犹醒，凝神看住陈焉，似醉而非醉。

&ldo;那么，&rdo;他淡然开口，&ldo;我想看你舞剑‐‐&rdo;

【南柯巷】&iddot;九

木樨院，菊花酒，暖阳午后。

一段白刃脱鞘，锐色如昔。

只是多了个看剑人。

他端平长剑，剑刃上捎了一片桂花，细薄轻巧，可他仍是觉得重量下压，左手有些紧张：&ldo;大夫，我的左手……只怕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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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皖回第三次用同样的话拨了回去：&ldo;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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