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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吹嘘着手中的画,通王悄悄关注着皇帝。
这索然无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这还是个正常男人吗?
想他一贯冷静自持,当初在湘阴郡公府,头一次看这幅画,也被激地面红耳赤。
其他几个同行的世家公子更加不济,还有当场失态的。
这图中的姿势,用色,笔触,香艳至极,无不让人血脉喷张……
眼看着云舒意兴阑珊挪开了目光,他刻意开口道:“皇兄觉得这幅画如何?”
“也罢了,动作颇为简陋。”
云舒随口评价道。
“呃……”
通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皇兄见多识广,臣弟远远不及。
只是,听皇兄话中意思,难不成宫中还藏着更上佳的图画?”
说到最后一句,他两眼放光。
“……这倒没有。”
云素耸耸肩,他没有看过皇宫收藏的春宫图,但想想也知道,应该不会比这个好多少,毕竟《熙陵幸小周后》是历史承认的千古名作。
“只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图画终归没有真人活色生香。”
云舒随口说着。
通王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笑道,“皇兄果然高明,就算此图高明,只怕也难画出当年美人真正的千姿百态,唉,遥想小周氏这般佳人,辗转娇柔的姿态,只恨不能亲眼目睹,亲自尝试。”
云舒突然有种揍人的冲动。
平生最烦这种猥琐男了。
长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他冷着脸道:“身不由己,只是可怜之人罢了。”
“皇兄说的是,正是这身不由己的情态,才格外招人。”
谢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yy之中了,没有注意云舒黑下来的脸色,
“听闻皇兄在宫中看上了那个易老头的女儿。”
云舒无语,谣言一向是长着腿的,而这桃色谣言更是其中的飞毛腿,多久的功夫,连刚刚返京的谢晟也听说了。
“臣弟也听说过这位美人的芳名,才貌双绝,婉约和顺,楚楚堪怜……”
楚楚堪怜?云舒回想了一下几次相处,这死丫头由内而外都是属刺猬的才对,哪有一分的婉约和顺?
谢晟继续侃侃而谈:“这等性情高洁的美人,便如高岭之花,想要攀折很难,但其中乐趣也不少。
一些手段下来,保管她一颗芳心绕指柔……”
听着话题越发往限制级方向发展,云舒表情冷下来。
看出他的不耐烦,谢晟赶紧道:“皇兄喜欢这等刚烈类型的,臣弟倒是知道一个上手的捷径。
之前臣弟有幸遇到一位大师,精擅阴阳调和的法门,还专门炼制了些丹药送给我。”
云舒冷笑:这小子是干什么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也不想想他堂堂皇帝,高、富、帅三样都占全了,用得着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吗?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将东西接过来了呢?坐在回宫的车内,云舒看着手里头白净的小瓷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刚才谢晟那个死猥琐男一脸得意地吹嘘着他这神妙的药物,跟后世那些推销印度神油的骗子也不遑多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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