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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解他衣服的人条件反射开始挣扎,蒋淮却死死咬住不松口。
直到面前人软绵绵昏在地上,蒋淮才如梦初醒,一遍又一遍擦着自己嘴上恶心黏稠的血。
在幽深的黑暗巷子里,扔掉了沾着血迹的衣服,逃似的回了家。
——那是几乎被他遗忘的记忆。
他知道当年那个人没死,但他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或者说,他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个人。
时光更迭,即便几千年过去,人还是有着一脉相承的保护机制——会下意识遗忘甚至忽略那些给人带来痛苦的回忆。
那段记忆对于蒋淮就意味着软弱,意味着可欺,意味着庞大的生理差距。
他并非害怕,也没想瑟缩。
但那段记忆在这一刻出现,还是难免让蒋淮生出了异样。
瞳孔略微涣散,茫然不知目光该落到何处。
左云鹤刚想开口试着唤回蒋淮。
就看到蒋淮步子一跨,一把揪住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的衣领,指尖用力到发白。
握紧了拳头。
手臂高高抡起,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男人脸上。
原本被刀切开的伤口随着拳头撕裂得更深。
蒋淮机械似的重复落拳,面无表情,骨肉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引人战栗。
男人依旧笑着,即便被打得满脸血迹。
“蒋淮?”
“蒋淮!
住手!”
左云鹤丢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男人,握住蒋淮还在挥动的手腕,把蒋淮抱进怀里。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左云鹤心疼地吻在蒋淮额头,用了相当大的力气才能确保蒋淮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后知后觉地,蒋淮开始颤抖。
警卫队在通知后终于赶到现场,左云鹤把半死不活的男人丢给警卫,拥着蒋淮离开。
蒋淮只是抖着,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揪住左云鹤的衣角。
“乖,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因为最近经常用医药箱的缘故,医药箱被放在显眼的茶几上。
左云鹤心一痛,拿起医药箱,他总是没法保护好蒋淮。
左云鹤消毒的手不自主颤抖,左云鹤不得不把蒋淮的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左手握住自己右手腕,帮着稳定自己的右手。
虎口的刀伤深可见骨,指根四个关节因用力都破得极深,连着手心都因为用力过猛出现四个月牙状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