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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去抢卫戍手里撕碎的纸,卫戍扬手把纸扔进碳炉,一阵光火,姜瓷愤然放弃,甩手往里去,堵着气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你讲不讲理?我想谁了?我为谁要死了?你问都不问一句就定我罪!
分明是你心里有鬼!
原本心就没安定!
见了康虎更浮漂!
是不是那时候就合计着怎么逼我跟你和离你好跟他双宿双栖?”
卫戍追着姜瓷进去,气的口不择言,姜瓷大怒:
“你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
也好过你这个没心肝的蠢女人!
康虎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么当宝在意?当初你日子那么苦,他要走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如今你好过了漂亮了,三言两语又哄得你死心塌地!
就凭他如今对我做的这些事,我不光要收拾他,杀了都不为过!”
姜瓷震惊,卫戍喊完尤不解气,看她颈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绳登时气涌上头,伸手拽住,没怎么使劲,但经年的老绳也真经不住什么,啪就断了,卫戍看着终于落在自己手里的锦袋,眼都红了。
“卫戍!”
姜瓷大惊,劈手去夺,指甲在卫戍手腕上留下长长的刮痕,顿时冒血,带着裂开的虎口,卫戍觉着一阵火辣辣作痛,伤口浅,却因是她加诸而格外疼痛不能忍受,他眼圈顿时红了。
第四十四章
“姜瓷……”
“还给我!”
姜瓷却不管不顾,跳起来要抢他举在手里的东西,卫戍气急,往碳炉走去,姜瓷撕心裂肺哭喊:
“卫戍!
我恨你!”
卫戍倏然顿住,像是石头,又微微颤抖,手里的东西滚烫的让他捏不住,他想哭,却咧嘴笑了。
她为了康虎的东西恨他。
“好,好啊。
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原来你这么喜欢他。
就算经历过顾铜,咱们又经了生死,我在你心里,终究连这么个物件儿都不算。”
卫戍喃喃的,屋里只有姜瓷咻咻的喘着粗气,和碳炉里偶然爆碳的声音,静的叫人发慌,卫戍虽背向姜瓷,可假夫妻却如同对峙。
许久,卫戍抬袖子抹了一把脸,转身匆匆走来,一把将东西塞到姜瓷怀里,姜瓷忙接住,紧紧护住,卫戍红着眼微笑:
“看来你是真心想走了……”
“是!”
姜瓷因锦袋的事气血上头,话脱口而出又隐隐有些后悔,却想着卫戍今日作为,堵着气没有回口。
卫戍却已被她这一个字击打的溃不成军,眼泪倏忽就下来了,他狼狈的掩住脸,好半晌抹了一把松开,低低的垂着头往外走去。
姜瓷慌跳的心因锦袋的失而复得慢慢平复,她紧紧攥着,比命还紧要,看着红绳懊恼,年月久了,已糟粕不堪,她寻思该再做一个锦袋把这放进去。
卫戍抢锦袋的事如同触了她的逆鳞,她火气上涌对他生恨,可转头想他说的话又觉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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