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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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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圆月高挂，星斗漫天，晚风徐来，万籁俱静，窗户旁边的沙漏无声漏下所剩无几的白沙。

另一个黑影在灯下忽地出现。

放下手中的灯盏，灵则微微偏过头：&ldo;庆叔。

&rdo;

手持琉璃灯的清矍老人点头示意，用手指了指窗户。

&ldo;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rdo;灵则走到窗户边，将沙漏倒置，&ldo;看起来又是新的开始了呢，庆叔。

&rdo;

做完这一切，灵则环顾四周：&ldo;南斗呢？已经睡了吗？&rdo;

&ldo;庆叔你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催我睡觉。

&rdo;灵则失笑，&ldo;我正打算去看看南斗呢，夜凉了，别让他蹬了被子着凉。

&rdo;

庆叔做了个手势，指向灵则的床。

&ldo;我去睡？你去看？&rdo;

庆叔点头。

瞥了一眼庆叔佝偻的背，灵则抓起桌上的琉璃灯：&ldo;还是我去吧，那孩子晚上睡觉也不老实，要是把您给踹了没人发现，这可怎么办？&rdo;

庆叔很固执，把灵则拦住了。

伴随老人的缓步离去，摘星楼上的灯火也自高向低慢慢熄灭。

&ldo;咯噔‐‐咯噔‐‐&rdo;脚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持灯老人缓步前行，无声无息前进。

一片黑暗的摘星楼，灯火照亮了孩童惨白的脸。

&ldo;是……是庆叔啊。

&rdo;南斗身着单薄的白色亵衣，背后是延伸盘旋向上的木制楼梯。

&ldo;庆叔你真是吓死我了。

&rdo;南斗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他哭丧着脸，&ldo;您能不能考虑下走路发出一点声音来，再这样下去，我有一天真的会被您给吓死的。

&rdo;

老人无声站立，目光低垂，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影。

&ldo;算了算了。

&rdo;南斗整了整衣服，夜深愈发寒凉，他的后背又被吓得满是冷汗，这会风一吹，更冷了。

瑟缩的抖了抖胳臂，南斗拉住庆叔：&ldo;您可千万别告诉大人我偷偷来过，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东西落这里，又得训我了。

&rdo;

男童睁大的眼睛里，映出一个苍老干瘦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