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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话筒那端传来的是一位老女人微弱的声音。

那是一台扩音电话。

年轻的消防队员愣了愣，爱莫能助地回答：&ldo;可是夫人，您不该拨这个电话号码。

这里是消防队值班室……&rdo;

话筒那一端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年轻的消防队员一脸不安，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电话。

他们的目光刚一重新落在棋盘上，便不约而同地又望向电话机了。

接着他们的目光注视在一起了……

老消防队员说：&ldo;如果我没听错，她告诉我们她流着很多血……&rdo;

年轻的消防队员点了一下头：&ldo;是的。

&rdo;

&ldo;她还告诉我们，她快死了，是吗？&rdo;

&ldo;是的。

&rdo;

&ldo;她在向我们求救。

&rdo;

&ldo;是的。

&rdo;

&ldo;可我们……在下棋……&rdo;

&ldo;不……我怎么还会有心思下棋呢？&rdo;

&ldo;我们总该做点儿什么应该做的事对不对？&rdo;

&ldo;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rdo;

老消防队员嘟哝：&ldo;总该做点儿什么的……&rdo;

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都在想究竟该做点儿什么。

他们首先给急救中心挂了电话，但因为不清楚确切的住址，急救中心的回答是非常令他们遗憾的……

他们也给警方挂了电话，同样的原因，警方的回答也非常令他们失望……

该做的事已经做了，连老消防队员也不知道该继续做什么了……

他说：&ldo;我们为救一个人的命已经做了两件事，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救了一个向我们求救过的人。

&rdo;

年轻的消防队员说：&ldo;我也这么想。

&rdo;

&ldo;她肯定还在流血不止。

&rdo;

&ldo;肯定的。

&rdo;

&ldo;如果没有人实际上去救她，她真的会死的。

&rdo;

&ldo;真的会死的……&rdo;

年轻的消防队员说完，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ldo;嘿，我们干吗不查问一下电话局？那样，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她住在哪一条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