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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慕都坐直了,气呼呼地跟阿栀道:
“我说要用演练的新弓,她非要我用她的。
辰玥还说‘重弓沉甸甸的,拉开后箭飞出去咻的一下声音多好听’,可她就没想过我根本拉不开弓!”
更听不见“咻咻”
声。
阿栀有些想笑,但硬生生憋住了,不然委委屈屈的小甜糕会气的跳起来。
“那时候好多人都在看我,”
朝慕耷拉着脑袋,“……有些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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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为了表现的不服输,硬是努力扎马步。
“姨母说拉弓要稳,手要稳,腿要稳。”
扎马步就是练底盘。
“现在好酸。”
朝慕手揉了揉大腿腿面。
马车里挂着两个小油灯,里面倒也不算昏暗。
阿栀借着油灯光亮看朝慕,轻声哄她,“奴婢学过些按摩手法,晚上给郡主试试?”
朝慕脑袋一下子昂起来了,“好”
“你当时要是在就好了,”
朝慕说,“这样我累了就能借机不练了。”
“我也不知道您第一天去就要学弓箭啊。”
阿栀本来想的是朝慕第一天去,说不定会熟悉一下太学院,最多跟着读读书写写字,都是些轻松的课业,顶多废废嗓子。
所以她来的时候还让后厨准备了冰糖雪梨汤。
“郡主要喝点温水吗?”
朝慕点头,“喝一点。”
阿栀从马车暗格里翻出新茶盏,用保温的暖水釜给朝慕倒了一杯梨汤,她这边递过去,那边小郡主就双手捧着茶盏小口抿起来。
“我以为您今日不会这般累,一是刚开学,二是辰玥小姐也在。”
阿栀心道辰玥怎么着都会关照着小郡主,谁成想是这种关照!
早上出时还精神抖擞的人,如今回来像是被抽干了精气。
朝慕重重“嗯”
了一声,幽幽看阿栀,拉长音调,“现在知道她们不靠谱了吧,看你下次还把我交给别人吗。”
她将空盏怼过来,“再有下次,我就是躺着被人抬回来了。”
阿栀睨她,“快呸呸呸,这种话不吉利。”
阿栀见她不喝了,把茶盏放在一旁,温声说,“其实长公主还是喜欢您的,拉您扎马步可能也是她喜欢您的一种方式。”
从上次府宴上送的东西就能看出来,皇室之中,唯有长公主对小郡主是真心。
“我知道,”
朝慕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左手给阿栀看,“你瞧。”
葱白般细软的手指伸到阿栀面前,早上还空空如也的拇指,现在带着一块扳指。
色泽漂亮,油灯下仿佛涂了层油脂般白皙温润,“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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