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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能在这里巧遇九殿下与世子。”
见洛久瑶后退,沈林侧身,挡下秦征的半数目光,“世子似乎还有话要同殿下说。”
秦征将玉佩收拢回手中:“我的确有话要与她说,沈大人既看得出,何必来此掺上一脚?”
沈林神色冷淡:“是吗?世子有话,也要殿下想听才是。”
秦征却冷声道:“御史台最近可不轻松,大人还是顾好自己,若被人知道你手中所查的案子,为了证据杀人灭口……”
“秦世子?”
一道声音打断秦征的话语。
沈停云身着常服,腰间只别了把常用的佩刀,回燕京一月余,他身上的萧索气似乎洗去了些,眉眼间的肃杀也隐藏起来。
北地离不开沈家,沈长弘只在京中留了半月,上元过后又启程回了北地。
沈停云则请奏多留些时日,等到清明祭祖后离开。
沈停云留在京中,随行而来的自是少不了这位少将军,
“见过九殿下。”
他信步走来,朝洛久瑶浅行一礼,又转向秦征。
“秦世子。”
“这么巧,沈将军也路经此地?”
秦征毫不客气,道,“将军是来领令弟回去的?”
“圣上命臣与程统领守卫行宫的安全,臣带舍弟来探查后山。”
沈停云轻瞥一眼沈林,寻了个理所应当的由头,顺带着忽略了秦征的后半截话语,“看来臣不在京中的时日,世子与舍弟有所交集。”
“说来也巧,去岁末时,沈大人到静法寺祈福,我的确与他有一面之缘。”
秦征轻笑,“听闻那日沈将军也曾到过静法寺,可惜我离开的时辰早了些,没能与将军碰面,甚是惋惜。”
听他带着挑衅地提及静法寺的那场刺杀,沈停云的目光陡然锐利:“世子是觉得自己终有一日要回到崇昌,与燕京再无交集吗?”
“秦家的封地在西境,沈将军远在北地,耳目再明,也很难望到西境的风吹草动罢?”
秦征仍笑,眉头微扬,“我有机会回到西境,可沈家是注定要世代扎根在燕京的……不过也有例外,人人都说百尺危楼,若有朝一日大厦倾塌,弥散的灰烬说不定便能飘荡到远方,沈将军说是也不是?”
沈停云常年在外征战,哪里有耐心同他在言辞上弯绕,嗓音发冷:“世子这样笃定能自燕京全身而退?我见世子在燕京做了多年的质子,想是埋骨此地也并非奢望罢。”
秦征面色微变:“沈停云,你放肆。”
他正要上前,洛久瑶拨开身前二人。
“都说够了吗?”
她沉声斥道,“几位皆是我大熙栋梁,在此吵嚷成什么体统?还是说,你们想让父皇来为你们评评理?”
见她出面,秦征顿住动作,咬牙道:“殿下说得是,臣告退。”
说罢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洛久瑶看向面色不善的沈停云,先行道:“沈将军既是负责父皇的安全,还请探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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