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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霆禹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白甜,她不谙世事的样子,让他无比反感。
这些人一边伤害他,一边压榨羞辱他,一边又来装好人安慰他!
他恨自己不够强大,挣不脱这命运的枷锁,却仍拼着最后一丝骨气,将她送来的东西一拂而尽。
“滚开——”
白甜哭着跑了出去,裴霆禹被舅舅舅妈毒打一顿后,总算还是怕闹出人命来,将他放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再没在白家画过画,白甜没了他的画,早前博得的那些虚伪的名声,自然也逐渐淡去。
“发什么呆?”
司央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裴霆禹收回思绪“就是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值得你这般回味呀?”
司央将泡暖的脚从浴桶里提了起来。
“不提也罢,都过去了。”
裴霆禹避开话题,伸手扯下椅背上的毛巾,顺其自然地将她的脚搂放在腿上,替她轻轻擦拭脚上的水珠。
“话说你这么会画画,是师出何门啊?”
司央好奇地问。
裴霆禹是什么时候启蒙画画的呢?应该是跟着爷爷的耳濡目染吧。
爷爷年轻时没参军前,就是专业美术生。
裴霆禹小时候被人排挤后,无数个夜晚想母亲的时候,就会想要写写画画。
他会将心中所想画下来,起初是用石头在泥地上画,然后用黑炭在石板上画,从生疏到熟练,从僵硬到灵动。
爷爷会从旁耐心地指导他,给他专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