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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爷从过军?&rdo;长生颦起精致的眉,他竟从未听说过,&ldo;伤成这般,当年定是痛到极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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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金川莽莽密林之中,似乎真地伤地惨烈,极目所见都是血雨腥风充耳所闻都是惨叫呼号,自己挂了几道伤?却是真记不清了‐‐可是却并不觉得疼,大概因为,那时候,身边有他。
&ldo;早就不疼了。
&rdo;和珅按着胸,却在微微地笑。
因为那一道道褪色残破的伤痕,早已经从身体发肤刻到心底深处。
长生掩门出来,早已是月上中天。
下得楼来,却见自己徒弟银官还在院中等着,身边树影下掩着道昂藏的身影。
居然还没走,在这门外一等就几个时辰‐‐这些有钱公子哥儿当真奇怪的紧。
魏长生行前数步,倾身行礼:&ldo;四爷。
我已经劝和爷睡下了‐‐您送来的珍珠粉我会请和爷按时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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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望向熄了灯烛的小楼,略点了点头,递上一张银票:&ldo;他在这留宿的日子,你要细心照顾,饮食料理也要细致妥当。
&rdo;魏长生伏身接过,唇边噙着的那抹笑意依旧:&ldo;是。
只是四爷,我不明白,为什么曹锡宝之事,四爷不亲自同和爷说去?&rdo;
为什么?他不是傻子,这些时日的相处,焉能看不出和珅表面的热络下刻意的疏离?当年在咸安宫里诸般情怀怕是再难回来了‐‐这个消息是他偶然间在书房外听大哥二哥并刘纪二人商量出来的,御史言官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当年钱沣一人就搅的江南十督抚人心惶惶,若真集合了这么一群人攻击和珅,确也麻烦的紧‐‐但他却说不出口了,他怕。
怕和珅承了他的情后的不自在,怕他知道他叛离家门的压力感,更怕他……依旧拒绝他的出手相帮……
&ldo;你在这风月场混老的了,难道不知人莫多口的道理么?&rdo;他却不想同一个戏子赘言,略带高傲地斜了他一眼,&ldo;记住方才我的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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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生恭送福长安离开,直到走地不见背影了,才在风中直起身子,将手中的银票看也不看地随手丢给银官,冷冷淡淡地只是一笑。
双庆班前忽然停下一顶官差簇拥着的杏黄色的轿子,知机的忙都开始窃窃私语‐‐这分明是王府的轿子,这魏长生当真了得,惹地京城中那么多阔少皇亲趋之若骛。
但轿帘掀开,却不是常来听戏流连勾栏的那几个风流王爷,竟是个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一身龙褂贵气逼人,但眼中的寒冰却教人几乎不敢逼视。
双庆班班主赶紧迎了出来,虽不知哪位王爷驾临,却知道都是不好惹地,颤巍巍地矮下身去:&ldo;糙民见过王爷‐‐&rdo;
永琰不耐地将头一偏,穆彰阿忙道:&ldo;嘉亲王要召见魏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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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唬了一跳,魏长生除了出去唱堂会,余下的时间几乎都陪着和中堂,顿时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ldo;王爷,魏老板‐‐不,魏长生他此刻,不得空‐‐&rdo;
&ldo;混帐!
你难道叫王爷等个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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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没理他,拧着眉抬脚就往里走,班主吓地跪着拖永琰的衣摆:&ldo;王爷王爷,等我通传一声可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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