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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上虽这样说,心底却甜滋滋的,盼着迪古乃能早些回来。
正纠结着要不要打发茗儿出去瞧瞧,帐外突然传来一片骚乱声,乱糟糟的,极其吵杂。
拓雅纳闷地站起身,疑问道:“怎么回事?”
话说完,大帐帘子一挑,高怀贞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催促道:“快把重要的贴身物件收拾好!
动作要快!”
我被他弄得晕晕乎乎,尚未来得及发问,高怀贞已抱着我出了大帐,将我塞进了一辆马车中。
我恼火地拽住他,微怒道:“究竟怎么了?”
高怀贞焦急地说:“耶律元宜叛乱了!
在大军主营射伤了陛下!”
我大惊失色!
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射伤了?严重吗?郎主现在人呢?”
“陛下负伤,被亲兵们救出,暂时躲在安全之地,派我护送娘娘先走!”
“我不要走!
我要去郎主身边!
带我去找郎主!”
“娘娘……”
高怀贞为难了一两秒,旋即点头应允,又飞快地跳下马车,将拓雅茗儿举上来。
她们面露惊惧,慌慌张张地问:“听说陛下被叛贼袭击了?是不是真的?”
我心急如焚,只点了点头,咬唇不语。
马车跑的很快,昭示了情况有多么危急。
高怀贞驾车冲上山林,几乎是慌不择路,没命的奔逃。
拓雅愤愤地说:“完颜褒竟如此心狠手辣!”
我摇头,失神地说:“未必是乌禄指使耶律元宜叛乱,而是耶律元宜欲捕杀郎主献给乌禄,博得新皇帝的欢心与信任。
乌禄手中兵力不少,与郎主的实力相当。
更重要的是,乌禄身在京城,并即了皇帝位,占据了优势。
而郎主,郎主现在还踩着大宋的土地,要回金国力挽狂澜谈何容易!
那些将军大臣,一个个都是投机分子,如今郎主处于劣势,他们如何还肯继续为郎主卖命、开罪新皇帝呢。”
拓雅脸色一白,与茗儿惴惴不安地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渐渐减缓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我急不可耐地推开车门,只见高怀贞站在两步外,背对着马车,望着前方默然不语。
不安!
恐惧!
我跳下马车,一阵寒风从江面吹来,四周围满了将士,或跪或立,俱都面朝一方,神情哀痛。
视线定格在岸边的一叶小船上,我心陡然一震,痛哭出声:“郎主!”
小船前跪着五名将军,见我奔来纷纷爬开,哀泣道:“娘娘,您快和陛下见最后一面吧!”
什么!
什么最后一面!
不可能!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