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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就谦虚上了,弄得苏文鸢一头雾水。
“怎么能说是不值一提?都说商人精明强干,在你身上本王也算是开了眼。”
年怀终摆摆手说:“我不过一介草民,赚几个钱讨生活,比不得王爷权势滔天。”
苏文鸢越听越奇怪,打断说:“你俩说得是好话吗?”
怎么不像是在夸人?更像嘲讽。
年怀终笑说:“你听不懂就算。”
他劝苏文鸢离开宸王府,因为盛景玉太能算计,他不主动要银子,而是给了好处,让他们把银子主动送上去。
关键这个好处,恰好是余家人所需要的!
心机如此之深,日后苏文鸢怎么斗得过?
盛景玉明白他的意思,反讽年怀终心思重,也不是什么厚道人。
俩人都觉得对方心眼多,还都对苏文鸢不怀好意。
苏文鸢一摊手说:“是听不懂,你俩说什么我都信,完全不会多想。”
盛景玉温柔开口:“信我就够了。”
年怀终不甘示弱:“你还是信我吧。”
“说正事好吗?”
苏文鸢岔开话题。
从她说完这句话开始,俩人的对话,她就真的听不懂了。
年怀终不愧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他先是同意了做皇商,之后尽其所能的和盛景玉讨价还价。
仗着盛景玉找不到比他们还合适的人,就算有这个人,盛景玉也没时间去寻找。
缺银子是大事,何况还得募兵,准备军需军械。
年怀终等人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这也是年怀终和他交谈时的底气。
最后盛景玉又提了个条件,他是想让余家做皇商,可现在余家无人,他们始终没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若不给个身份,外人看来,他们也很难算作是苏文鸢的娘家人。
年怀终恍然,轻笑道:“看来上次你们两个做戏,有人当真了。”
苏文鸢装可怜说自己无依无靠,日后容易被人欺负,到时候无人能为她出头。
本来就是说说的,想让年怀终等人不要玩命。
这话倒是让盛景玉给记下了。
盛景玉不自在的别过头,他是怕苏文鸢日后多想,再影响心情。
“怎么名正言顺?让我爹承认自己是安乐侯义子?”
盛景玉接着说:“光说不行,拿证据,谈过往,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还有怎么逃的,我要让这些故事,传遍大街小巷。”
年怀终叹息,他不想替盛景玉做事,可他要是拒绝,回去那些人不得生吞了他?
“做不了主,需要问问我爹。”
盛景玉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问谁都行,我等你的消息。”
连恒等人一定会答应的,不是为了自己能拥有这份荣耀,而是余家的名号,不会这样就此消失。
盛景玉又很需要这样一群会赚钱的商人,苏文鸢身后也多了靠山。
连恒等人离开京城后,寻了个安静地方,算是养老。
京城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年怀终。
收到年怀终的信件后,他连回信都没写,就急匆匆的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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