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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卿玉案,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卿玉案俯身向前,温热的唇吻上萧霁月凉薄的双唇,细密的吻逐渐由浅入深。
“你怎么了。”
但当卿玉案要往下触及时,萧霁月蓦地按住了他的手,攥地他生疼。
今天的卿玉案怎么这么奇怪。
卿玉案快速瞥过他腕间的钥匙,不在意似地说:“萧大人不是想看我在紫阙楼学到什么吗?如此便是了。
萧大人可还满意?”
萧霁月当即甩开他的手,卿玉案被顺势带到床头:“卿玉案!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阴翳处,卿玉案低低地咳嗽起来,他不由得笑出声。
若是霁月还是像原来的谢玦就好了,只要找出当年的真相,也许原来的谢玦就能回来吧。
萧霁月站了许久,半天才说道:“算了,睡吧。”
三更时分,夜深人静。
卿玉案蹑手蹑脚地坐起身,悄悄去摸索萧霁月腕间的钥匙,准备调换事先准备好的假钥匙。
但当他刚刚触及钥匙,萧霁月反手将其压下,卿玉案猛的缩回手去。
他心惊胆战地去看萧霁月的睡颜。
幸好,呼吸还是平稳的。
卿玉案缓缓舒了口气。
真是好险。
他轻轻将钥匙从萧霁月的小臂下拉出,随意披上一件外氅,蹑手蹑脚地离开指挥使司。
是夜,刚出指挥使司,便见一个戴着黑色面罩,全部武装的人蹲守在门前,卿玉案眼神微凛,从袖口递出一把短刃。
这段时间待在指挥使司让卿玉案养成了习惯,袖间经常藏有一柄小刀,以防万一。
泛着寒光的短刃反射入那人的眼中,他连忙摘下面罩,解释道:“公子,是我!”
再晚一点,恐怕彻底成为刀下亡魂了。
“容陵?你怎么在这?”
卿玉案差一点便以为是来指挥使司行刺萧霁月的人。
“赏、赏月。”
容陵说完这句话,和卿玉案一起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
卿玉案:“……”
“赏……明天的月。”
又容陵勉强展露笑颜,但卿玉案却还是看出他眼中的难过:“哎呀不是,公子,我想回汝南侯府了。
当个千户当的好没意思啊。
平常走路还得端个架子,好难受啊。”
原来再苦再累,以前回到汝南侯府,不管陪公子说说话也好,在后院和容兰斗嘴也罢,好歹总归是个归宿。
可是如今,就连回去都不身不由己了。